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涌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怆感。
司瑾滕满眼怜爱地拍拍季月白的肩膀:“狗子,你要是以后吃不上饭了,记得来找哥。有哥一口饭,就绝对不会少了你的一口。”
季月白:“……我谢谢你大爷的。”
“我大爷是你的谁?”
季月白:……
结束H市的两天一夜,司瑾滕蓬头垢面地上了飞机。
临走前,老爷爷依依不舍地拉着他:“领导,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咱们村虽然设施落后了些,但是民风淳朴,大家都很热情。”
司瑾滕有些喜欢被当成领导看待了,反手握住老爷爷的:“爷爷,您放心,咱们村子里的问题我一定想办法。”
“诶哟,那真是太谢谢领导了,感谢领导,谢谢!”老爷子很激动。
司瑾滕摆摆手:“您先回去吧,注意身体。”
坐上保姆车,季月白揶揄:“你也就仗着有个能替你擦屁股的,才敢为虎作伥。”
“就算没有林岐远,我也能保住老爷爷,不就是建一所希望小学么。”司瑾滕嘴硬。
“你去问问你老公,他昨天找ZF部门谈的,是只有希望小学这么点事儿么?”
司瑾滕顿了顿,其实这问题他早就问过林岐远了。
当时,林岐远只姿态优雅切着西瓜,将去了皮的西瓜瓤放进托盘,塞到司瑾滕手里。
司瑾滕嫌弃:“不能大块啃的西瓜没有灵魂。”
林岐远好笑:“你爷爷教你的修养都被你丢到哪里了?”
“修养在心,不在流于表面。”司瑾滕反驳:“快说说,你今天去聊了什么?”
“不仅是这个村子,整个镇子上的人口常年处于流出状态。人都有趋向心,想用有限的生命拼搏出无限可能,这不是鸡汤文学里一直在洗脑的么?当一座城市的前景连自己人都看不到,他们渴望逃离不是人之常情?”
“所以?”
“想要让人回来,先要让他们看到希望。”
司瑾滕兴味正浓,催促林岐远继续说:“快说,别卖关子啦!”
“闵镇有自己的文化价值,只不过地处山区腹地,交通实在不便。唯有先将外面到闵镇的路修通,再将闵镇的文化打出去,可以吸引一部分人来建设闵镇。比如朝阳旅游的缪朝阳。”
“缪朝阳?”这人司瑾滕也听说过,从一家旅社发迹,入赘缪氏后把自己的姓都改掉了。在老丈人的帮助下,开办旅游公司,迅速扩张,成为旅游业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