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长廊上,一道清冷的身影面对墙壁站着,穿堂风吹过,送来三分寂寞惆怅。
司瑾滕牙根咬得发酸,低着脑袋,眼泪‘啪嗒’落在地上,绽开一朵小花。
接下来,是第二朵,第三朵。
自父母离世过后,司瑾滕很少再哭。司家对他宠爱有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还有什么理由哭。
他是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司瑾滕在心底作了许多建设,还是架不住眼泪一旦决堤,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耳旁传来一声叹息,司瑾滕动了动耳朵,没有回头,以为自己哭晕了头耳朵产生幻听。
下一秒,他被拥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拥抱里。
林岐远不知道,这个散发着薄荷雪松味的胸膛安抚了他初到司家是仓皇不安的心情,陪伴着他青涩稚嫩的年少岁月。
当他习惯、依赖的时候,却又被狠心推开、遗忘。
被丢弃过一次的司瑾滕告诉自己,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而他也不允许被同一个人抛弃两次。
父母离开,是无可奈何。
林岐远离开,是因为厌弃吗?
无数个没有希望的黑夜里,司瑾滕在心底默默问着自己。
但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知道答案的那个人远在米国。
“别哭。”低沉的嗓音在耳后响起,夹杂着温柔与心疼。
司瑾滕没有说话,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落在环着他的人手背上。
一滴滴滚烫灼热,燥得林岐远心慌。
他猛地用力,将司瑾滕拦腰抱起,走进屋里。
“摄像机……”司瑾滕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
这小东西,哭得那么惨,还惦记着摄像机。
“早关了。”这次他没逗小孩儿。
“哦。”司瑾滕默默点头,不再吭声。
将人抱进卧室,轻放在床上。司瑾滕紧张地揪着他衣领:“你要干什么?”
白日宣yin什么的,也要讲究个氛围。
他现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林岐远还下得去嘴?
“放心,不干你。”林岐远好笑:“虽然你现在可怜兮兮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很好艹,但我要是真动手了,你肯定要跟我闹好一阵。”
司瑾滕被说得脸红:“分明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动物交/配的季节。你是我媳妇儿,我们交/配遵循自然界法则。”林岐远邪笑着凑到司瑾滕脸边,用嘴啃了口脸颊上的奶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