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阳除了衣服有点凌乱以外，看不出来刚刚经过了一番战斗，相比较起来，顾孟平就显得狼狈了一些，头顶磕破了，有一滴血从侧脸滑落，他的眼神凌厉又寒冷。衣服也被扯破了，领带松散，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微微敞开着衣襟，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

    “还活着。”淡淡的应了一声，顾孟平看了一眼不远处被他一脚踢飞的人，应该是撞在门板上直接磕晕了，一时半会估计是醒不了了。

    “打电话叫牧致远处理一下。”顾孟平缓缓的站了起来，把手机丢给了司青阳。

    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根，修长白皙的两指指尖夹着烟，手背上有一条伤口是在栏杆上挂的，司青阳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他。

    顾孟平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靠着墙壁安安静静的站着，时不时的抽两口，烟雾渐渐弥漫在楼梯里，似乎想要改过那令人厌恶的血腥味。额头上细碎的头发遮挡着眼睛，到底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

    “打完了，他马上来。”司青阳将电话递了回去。

    “嗯。”应了一声，顾孟平重新把手机收回兜里，拢了拢衣服，也没多说什么，径自上了半层楼梯，拉开门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一脚踢开了那个写着禁止通行的黄色三角形标牌。

    司青阳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隐约之间觉得对方在生气，但是又不太明白到底为什么生气。

    对于自己之前袖手旁边的事情，司青阳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识。

    顾孟平自己跑去挂了个号，让人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之前没注意，这会儿脱下衣服才发现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骨头有些错位，拍个片子再看看打不打石膏。”上了年纪的老先生看了一眼对顾孟平说道。

    “年轻人啊，别老想着打架斗殴，有什么事情和和气气的解决不就行了。”老医师这话是瞪着司青阳说的。

    大概他觉得顾孟平这伤是司青阳打的，顾孟平也没有解释，就这么看着老医师欺负着司青阳，不过司青阳也很老实的没有反驳，活脱脱就像个犯错了被训的小孩子。

    顾孟平心中那点儿气也消散了不少。

    拍完片子回来还是打了石膏，还好是左手，不过这么吊着也不怎么舒服，头上也缠了一圈绷带，好在没有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