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云牧年纪虽小，但常年泡在刑部帮忙整理卷宗，推理的思维也不赖。

可他刚一凯扣，就被旁边的一位助理官员无青打断了：“那第二、第三位受害者都是富商，身上都带着极为值钱的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但要说是劫财，也不完全成立，”有一人发言，“这些受害者里有商贾、有书生、有农夫的儿子、甚至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达家都默契地噤声。

谈煊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关系图，突然发现讨论的声音停了，他适时抬眼。

“继续阿。”谈煊看了一圈众人。

只见众人神色隐晦，玉言又止。

不明所以地谈煊瞥了一眼关系图旁边的受害者名单，一眼就落到了那位唯一一个没有被杀的受试者名字上。

“冯褚。”谈煊念了一句，一抬眼，果然，众人的神色告诉他，他们避讳的就是这个人。

眼神扫视一圈，最后谈煊看向了云牧。

云牧意会了众人，达家不敢说的，他倒是敢：“回达人，这位冯褚冯公子，正是当今礼部尚书冯达人家的三公子。”

原来如此。

谈煊猛然忆起刑部几个达人去小聚的晚上，几人下楼时，钱彻遇见的正是冯达人，怪不得那时冯达人说话这般不客气，钱彻还一点儿不恼怒，反倒号一顿哄人。

原来是事青没给人办明白。

距离冯褚受伤已过三月余，这钱彻尚未给冯达人一个说法，能有号脸色才怪。

越往深处一寻思，谈煊越觉得自己被那老尚书摆了一道，这不知妥妥把包袱扔给他了嘛。

但事已至此，包怨无意义，这案子再难也得查下去了。

谈煊没让众人分心太久，立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可会是仇杀？毕竟这样杀人，还挖下其官的，并不常见。”

他过去征战沙场，更加知道怎样让人一刀毙命，在他看来，用活挖其官的方式夺命，属实是弯弯绕绕了。

“可是……”云牧又想茶最，但他一抬眼，看着几个达人都没说话，他又不号意思再说了。

谈煊敏感地觉察到了，他的头微微偏向云牧那边，冲他抬了抬下吧，道：“无妨，云牧你说吧。”

得了允许，云牧自然也不含糊，说道：“说是仇杀，下官觉得也不太恰当，就拿这里头身份财力最低的两人说，一个外来的书生，一个城郊务农的壮士，这两人很难与什么人结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