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鸣耸耸肩,“然哥要喜欢听,下次我们学校有讲座还叫你。”
“真的吗?”宋然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上的笑容灿若繁花,“可以吗?”
“当然可以,”严鸣难掩情动,靠近了点,他音色清亮,带着青年人毫不掩饰的热意,“我还可以带你做很多事情,不管是羽毛球,还是讲座,你所有喜欢的,我都可以陪你,然哥,我......”一道犹如利剑出鞘,裹挟着寒意的音色,骤然削断了严鸣未尽的话,“宋然。”
宋然脸上的笑意在听见这道声音后,僵硬了瞬,慢慢地沉了下去,他扭过头,竟然见到了几步开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沈闻飞。
沈闻飞面若寒霜,冷峻的眉眼更是锐利如鹰隼,将宋然钉在原地。
宋然不解乃至疑惑地皱起眉,“闻飞,你怎么来了?”
严鸣见到沈闻飞,就跟草原里老虎见到狮子一般,顿时感受到了威胁,赶在沈闻飞上来之前,往左跨一步,把宋然挡在了身后,笑着侧过脸说,“然哥,这不是你雇主吗,也来听讲座啊?”
沈闻飞的眼神在二人相同的衣物上扫了一圈,漆黑的眸子蕴藏无限风云,他站到严鸣跟前,越过严鸣的肩膀看宋然,“跟我回去。”
他三人这样对峙,实在像极了丈夫抓婚外情的妻子回家,不少好事的学生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宋然心里乱糟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沈闻飞,一时间没从严鸣身后出来,仅仅只是犹豫了两秒,沈闻飞乌眉一蹙,不搭理严鸣,就要绕过去握宋然的手。
严鸣下意识地挡了下沈闻飞的手,抬眼道,“你干什么啊,旧世纪奴隶主都没你这么能剥削人的吧,然哥出来跟我听个讲座而已,你至于吗?”
剑拔弩张,宋然急忙说,“小盐......”“然哥你别怕他,不就一份工作吗,你何必受这个气,”严鸣挑衅地看着沈闻飞,“就你有钱请得起然哥吗,我也正好缺个家政,然哥你不如来跟我工作吧,我出的工资绝不比他少。”
青年人燃燃生起的正义感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宋然条件反射去看沈闻飞,只见沈闻飞眉目依旧冷冽,但周身已经压不住的戾气,他连忙从严鸣身后站出来,按了下严鸣的手,拔高音调,“别说了。”
严鸣不情不愿地住了嘴,却还是极度维护宋然的模样。
宋然直觉再不跟沈闻飞走,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他已经无暇去猜测为什么沈闻飞会出现在这里,一心想让沈闻飞和严鸣分开,急得不顾严鸣在场,就想去拉沈闻飞的手。
他的手堪堪碰到沈闻飞的指节,沈闻飞却躲开了,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