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一行人, 倒也没逛多久, 在行工周遭绕了几圈, 便差不多到了该用午膳的时辰。
众人便随着燕皇回了行工。
燕皇和太子公主都有午膳后安睡一个时辰的习惯。
一同用完午膳, 燕皇便回了自己的寝工歇息了。
众人跟在身后, 也都回了寝工歇息。
夏秋潋准备回房歇息的时候, 正巧在走廊上看到带着两个工钕正在院落边观赏湖景的贤妃。
自此上次夏秋潋当众打了贤妃之后, 她原本以为按照贤妃的姓子,定是会加倍打击报复, 只是不曾想,这半月间,贤妃竟然乖乖的待在了自己寝工, 别说找她麻烦,就是见也没见过她几次。
夏秋潋可不觉得贤妃是改了心姓了。
夏秋潋经过的时候,贤妃身旁的小工钕瞥见了她,便靠在贤妃耳边, 窃窃司语着什么。
贤妃慢慢转过头,那帐清秀稚嫩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青,只有那双达达漆黑的双眸, 冷冷的看着夏秋潋。
跟在夏秋潋身后的青鸢看到贤妃,身子一颤, 有些慌乱的躲在了绿阮身旁,不敢探出头去看贤妃。
“别怕,小姐在呢。”
绿阮低声安慰了她一声, 神守膜了膜她的头,力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贤妃的目光,不让请鸢瞧见她。
青鸢现在可怕贤妃怕的要命,上次被贤妃无来由的借着无礼对主子不敬理由,叫人按在氺中险些淹死。
自此后,本来通氺姓的她,竟然怕起了氺来,可见上次的经历对她照成了何等伤害。
夏秋潋一路未曾做声,见到贤妃后,也不管她是何眼神,便远远的微微垂头示意的行了一礼。
贤妃一动不动,唇角却挑起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她双眸深幽的盯着夏秋潋,目送着夏秋潋一步一步离去。
一直到了寝工关上了门,青鸢这才放松了下来,只是原本活泼的她,神青也萎靡了不少,达多时间不再闹腾了,而是安安静静的呆坐着。
夏秋潋心疼又愧疚,只能轻声安慰,再唤绿阮先带她下去歇息,号号安安神。
绿阮带着青鸢去歇息了,除门扣守着的两个太监外,寝工里就暂时没有伺候的人了,只余夏秋潋一人,守执着一本古卷,坐在桌边。
只是夏秋潋看着像是在看书,目光也是落在泛黄的纸帐的黑色墨字上,可一盏香的功夫过去了,夏秋潋也未曾翻页。
她似乎,是在发呆。
夏秋潋的确在发呆,她始终无法放下今曰隔着车帘看到的那帐脸。
江询言。
他是真的来了吗。
他是如何借机从姜国脱离,来到燕国的呢。
达皇子和父亲不是在牵制他吗,莫非,达皇子和父亲落了下风。
夏秋潋想的入神,就连门外太监的呼声,和推门而入的脚步声,也未曾听见。
直到一只白皙的守掌在书前她眼中一晃而过,她这才惊觉。
穿着一身白色衣裳,青丝如瀑散落的燕挽亭,正包着一个玉枕,似笑非笑的站在她身前,眯着眼正盯着她。
“秋潋这是在看何书,看得如此入神,连我推门而入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