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真诚且认真,言语虽冒犯,目光却干净。
“我叫赵呵,呵声斥责的呵,你叫什么?”
男人不答。
“你气息很乱,心情不好,情绪不稳,功夫也怪异,很损心性……”赵呵报菜名似的掰手指,“看来魔教的功不能乱练,无法修身养性,还损阳寿。诶,要不要改路子,跟我学啊?”
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眉头蹙起。
“闭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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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山后,赵呵:叶柳清说的果然不错,我看这些男的,没一个比我爹美,有点没意思哦。
碰到左护法,赵呵:这个这个!就是这个!他比我爹美!喜欢!!
所以许周,你知道为什么赵呵评价你弟弟只是“挺好看的”吧。因为赵呵的审美尺子,打一出生就被她爹拉高了。
第4章 月下红衣(二)
赵呵风似的,无声无息不见了。
红衣男子垂顺的发丝微微荡了下,抬眼再看,果真无人了。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的人,红衣男子默立许久,才如梦初醒,继续挖他的坟。
榕树后的月又沉了些许,两口棺材正在那硕大的月之中,映得冰凉死寂。
他那红衣上落满了雪白的光,连同人的轮廓都虚幻朦胧了,胸口的起伏,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与他颤抖的手更是清晰,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越是如此,他的神情愈加平静,仿佛疼痛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等月沉至棺木下,他才将坟泥推好,两方棺木入土。盖实了最后一剑土泥,地面完整,如同一切都未发生,也没有人长眠在此。
或许是这种“平整”触动了他内心的前尘往事,胸口震颤,一口殷红血吐出,落入湿润的绿泥之中,揉在夜色的黑暗中,看不分明。
唇边的余血沿着下颌低落在暗红的衣襟上,融进这片血色,只要擦了脸上的血迹,就像从未咳过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空气中飘来喑哑的箫声,呜咽滞涩短促,如干涸龟裂的土磨成了灰,从粗粝的石头上擦过,传进耳中,在骨头里烙下不舒服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