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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又带了几许缠眷,容九趴在床上,笑着说一点小伤而已。

    沈一很生气,站起身质问他什么是大伤,是不是等他不能动了才会觉得是真的受了伤。

    容九被他问的没了言语,仰头看着精致矜贵的小公子气红了双眼,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连声道:“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了。我后背的伤刚上了药,要是起来请你原谅怕是伤口要裂开的。”

    沈一心软了下,不过仍旧恶狠狠的瞪着容九,他伸手抹了把脸,双眼看向窗户道:“容九哥哥,以后你不要这样说话。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

    容九因这话呆了下,然后垂下眼眸哦了声。

    目光无意中落在自己的手上,那双手满是风霜的痕迹。

    上面有细微的伤口,还有因长时间拿剑而磨出来的茧子。在他看来,这双手并不好看,粗糙的不行,可前段时间沈一还拿着他的手说,很好看。

    其实容九觉得沈一的手才好看,摸上去很软也很暖。

    但在沈一嘴里,他什么都好。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背后的伤有点疼,容九的手瑟缩了下。

    而后的日子过得寻常又不寻常。

    在容九身上的伤结痂时,刺杀相国的刺客很快被找到,那些人在菜市口被被如数处决。

    消息本来是瞒着沈一的,可这种事外面的人议论纷纷,沈一在街上转悠一圈就知道了。

    有人说死的好,要是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今天刺杀这个官明天刺杀那个官,那当官的人人自危,谁还敢做官。

    也有人说这是相国自己造的孽,刺杀他的人都被他害的家破人亡,那些人都无辜的很,去刺杀时已经想过把命留下了。

    各种说法都有,沈一现在大街上听得出神,容九现在他身边没有吭声。

    那天晚上,沈一又做起了噩梦。

    然后半夜三更,他起身敲响了容九的房门。

    自打有了一起逃命的情谊,这些年容九一直住在沈一的旁边,很近的距离。

    容九在第一时间打开门,披着衣服的沈一挤了进去。

    以前也有这样的场景,沈一被噩梦吓得睡不着时就会前来找容九。

    只是十岁之后,沈一再也没有这么做过了。

    现在场景重现。

    躺在床上的两人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一低声喊了声哥哥,容九低低应了声。

    沈一问:“哥哥,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