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最后看了眼林清南，装模作样一副伤心的好母亲的形象，替林清南买了单，然后便走了。

    林清南回去的时候，周晋言下楼拿外卖。送外卖的小哥还在抱怨，“你这地方怎么那么难找，我找了很久。”

    周晋言带着口罩，穿着他洗得破烂的衣服，脚踩着他的拖鞋，一点都不像曾经光彩夺目的周影帝。

    周晋言拿过外卖对那外卖小哥道：“很容易找，你不会看路牌？”

    林清南看了会儿，见周晋言拿着外卖上楼，附近邻居和他打招呼。

    “小周啊，又吃外卖？今天怎么没做饭？”

    周晋言笑着道：“做糟了，怕我家那位不肯吃，只能点外卖了。”

    邻居笑了笑，没说什么。等到周晋言回了家，那邻居嘴碎开始说话。

    “这小周是谁啊，我从来没见过啊，你怎么认识他的？”

    “嗐，是那小林家的，他们两个是同性恋，都同居住在一起了。”

    “同性恋？啧，也太恶心了吧，会不会传染什么病？我要不要搬家？”

    邻居说了两句话，见着周晋言又从家里出来，见他像是去扔垃圾，松了口气。等到周晋言回去后，又开始八卦乱造谣。

    林清南看不下去了，冲过去说，“同性恋不是病，现在什么世纪了，还有人不懂常识？”

    邻居尴尬地互望着，默不作声收起凳子回了家。

    林清南想着，这样的日子周晋言陪他过了多久了，会不会在无意中已经听到过别人这么说他了？为什么不反驳呢？为什么还要忍受呢？就那么喜欢自己吗？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林清南徘徊在外头不敢回去，他怕自己遭受不住周晋言的眼神攻击，他也怕自己会辜负周晋言的深情。

    他不知道自己在外头呆了多久，久到天已经黑了，还没进去。

    周围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开始煮饭做菜，走廊上飘得都是饭菜香。

    他看见自己家里的们被人打开，周晋言神色匆匆跑出来，见到林清南站在门口不进去，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进去？”

    没有责怪，没有怨恨，只是满满的担忧。

    周母的一席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况且长久以来，周晋言都算是挺照顾他的，虽然有些行为很狗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林清南靠近周晋言，问：“你在家里做什么？”

    周晋言觉得林清南的话莫名其妙，却也耐心回答：“等你啊，我还能做什么？”

    林清南又问：“会觉得委屈吗？”

    “什么？”周晋言拦住他的肩膀，试图把他带回家里头说话。

    林清南没动，像是要把话一次性说个清楚，“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我一直不喜欢你，你要继续跟我待着？如果我未来结婚找了个老婆生活，你也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