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饲主大人却没说它什么,只是略有所思的疑问道:“那条黄毛犬,是从受害者院里跑出来的?所以你就跟着?”
白一一鸟眼一亮,精神一振,天啊噜,男神实在是神,竟然把自己的心思猜了个透彻,只是遗憾的没能帮上忙,辜负了这份理解与信任。
主宠两个沿着小巷回了事发地,刚那位推测凶手把全村都铺排了一遍的老大爷,还没能停嘴,这是白一一见过最能说的老头了,功力堪比七大姑八大姨。
受害者一家八口以及相关的社会关系,现在已经相对清楚了。
孙蕾整理整理手中的资料,大致总结了一下。
户主李友,现年62岁,配偶田彩华60岁,夫妻俩有四个孩子,一儿三女。
儿子李万全今年33岁,妻子也是本村人,27岁名叫黄璐,从一早开始在李家大门哭嚎的中年妇女,便是黄璐的母亲,如今,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至于那个婴儿,是小两口今年刚得的男孩,前不久刚办过百日宴。
据周围人反应,李友家庭条件比较富裕,为人处世却很是和善大方,从没见过与人口角争端的,是村里出了名的一家子老好人。如今却猛然遭此横祸,实在让人万分痛惜与不解。
事情发生在半夜里,李家二层的小洋楼离着别家稍远,这样痛呼惨叫的场面,竟然没有一个旁人察觉,等到大清早,人已凉透了,黄璐母亲上门给外孙送新鲜牛奶的时候,才发现了祸事。
孙蕾说完,身旁众人也是一阵的唏嘘,阎拓沉吟了一会儿,感觉也没什么头绪,想起刚才追跑了半天,便顺口向那多嘴老头问了一句:“李友家养着狗么?一条黄色的田园犬。”
老头先是否认了,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答道:“那应该是大黑吧。”
孙蕾有些好奇的插嘴:“黄毛的犬,为什么叫大黑?”
老头:“嗐,咱不是黄沙寮么,几条村子里姓黄的能占多半,要是起个狗名儿大黄小黄的,那不是骂人么。”
阎拓打断他的自由发挥,“别管叫什么,是他家就是他家的,不是就不是,怎么说应该?”
老头解释道:“领导,咱村一向和睦,小件事儿吧也不分你家我家的,你说这狗吧,也不晓得到底谁家生的,反正从小在这片晃悠,东家给口粮,西家给块肉的,算是百家狗吧,总之是咱村的狗,大家也都大黑大黑的叫着。
哎,说起这,上个月大黑把隔壁村黄六家小女娃给咬了,还是李友家给出的医药费,去镇上打了狂犬疫苗,你就说,李友这人地道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