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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莲也没想太多,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团子搬救兵的事情,将这小可爱与饲养它的主人狠狠夸了两句。

    肉眼可见的,她对表弟和对儿子那完全是两个人,通俗来讲,就是对待同志如春天般的温暖与对待敌人像冬天似的严酷,是久经家人考验的驰名双标了。

    李珏更不满了,19岁身高186的大小伙跟个孩子似的,嘟嘴撒娇:“妈,我也想喝。”

    俞莲:“没长手啊?冰箱里自己盛去。”

    “你每次都偏着表舅,我伤老鼻子心了,跟你说……”

    一旁的阎拓,懒得看这见惯的家庭伦理戏码,端着绿豆沙走到厨房,取出个汤勺舀出一瓢来,先紧着给白一一喝上点,算是对他再次救了自家人的小小谢意。

    到了晚上上了床,主宠都靠着枕头仰躺着,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了,白一一嘴里叭叭的没停,突然又想起导致饲主大人这次行程的罪魁祸首来。

    “那个巴颂,他真的瞎了么?”

    “嗯,玻璃体破裂,除非眼球移植,否则右眼算是永久失明了。”

    一口就把人给啄瞎掉,对白一一来讲,还稍有点刺激,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我当时就想帮你一下,没料到这么巧……怎么就给瞎了。”

    阎拓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侧过身来,在锅盖头上顺了顺,安慰道:

    “瞎的好,俄罗斯已经基本上不执行死刑了,明面上他只挂着两条人命,在那边最多也就判个二三十年,你不知道他贩毒到底害了多少人,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与你无关。”

    开解完,想起到家时的疑问,阎拓忍不住关心,终于小声问出了口:“一一,为什么怕许叔这样的人?方便和我说一说么?”

    这件事情一直横亘在白一一的心里,就连父母也害怕刺激他,事发后迅速搬家就此避而不谈,他也未曾主动和人沟通过,久而久之,像是一颗被刻意遗忘的脓包,逐渐红肿的由内里溃烂开来,疼的悄无声息,又无人知晓。

    今晚对着饲主大人,看着他眼光中流露出的关切,居然有了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

    “……小时候,我家隔壁的大叔,不记得叫什么了,和你的许叔长得真的好像,一样的金丝眼镜,一样笑起来眯眯的眼,很亲和的样子。每次见了我,不是给果子就是给糖的,连我爸妈都以为,他是个喜欢小孩子的大好人。”

    听到这儿,阎拓有了些隐隐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也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