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藏在暗处,不会有人知道。
M:普天之下,国家机器面前,哪儿有暗处?灯下黑才是真的黑,你这样的不行,下次再犯案一定会被抓。
……
一直旁观的方平忍不住说话了:“这话术可以啊,难怪被人叫做导师,看上去都是在劝诫的,实质上全戳在对方盲点上,一旦看懂了想通了,罪犯必然进化到更加的狡猾,更加难以应付。
后面那些关于心理学、人体、痕检方面的科普,虽然没有什么系统逻辑可言,一眼看上去都是野路子,但实用性极强,绝非瞎琢磨就能写出来的。我大胆猜测下,这个M,是医生的可能性极大。”
此人相关的话题实在太多,记录汇总容易,可详细的检索下来却十分费工夫。
小刘同时开了三个窗口瀑布似的自动播放,阎拓却猛的叫停了右上角的那一个。
回溯着看一看,却是有人提到了十七年前J市璜顶山阎家别墅绑票一案。
方平和小刘都不太清楚这么久远的案子和如今有什么关联,只白一一看着时间段与阎字,心里估摸出点念头来。
这是饲主大人追了多少年的那件案子吧,难道这个M就是他一直怀疑的第四人?
涉及的话语极短,统共就一句。
路人甲:M,04年J市璜顶山阎家别墅,三个人最后都死了,算不算你导师生涯的头一次失败?
M没有出面回答,此后再也没人问过相关的问题。至于具体是否能牵扯他,也暂时是个未知之数。
可白一一感应着阎拓眼中爆发出的亮度,心中着实替他高兴了一下。
猜测了多少年无人相信的事情,居然这么偶然的得了线索,就算只是扑风捉影的一句话,可多少也能称得上突破性的进展吧。
晚上下班后,阎拓食不甘味的迅速用了晚饭,一头扎进了故纸堆里,将以前收集的简报、资料、卷宗的,但凡能有一丝一毫关联的,通通搬了出来,桌面摆放了一大堆,逐一的从头开始查阅。
白一一给人洗了碟葡萄,但估计他现在也没心思吃,干脆剥了皮榨成汁儿,兑上点蜂蜜放进冰箱做成冻饮,自己杵到桌旁帮着收拾。
没坚持多会儿,就到了恢复鸟身的时候,也没惊动沉思中的饲主大人,飞到洗手间,在前两天买的脏衣篓里俏摸的变了团子,衣服就此留在里面,下次变换人形时再来处理。
过了两个来钟头,阎拓接到小刘的信息,比对资料后,目前有十一个ID留言在现实中找到了对应的案件记录。
地域涉及了五省八市,犯罪嫌疑人的年纪、职业各不相同,没什么规律可言,唯有一点引起了小刘的注意,特别的提了出来,
这里面有9人幼年丧母,不是母亲身亡便是遭遇了遗弃。
再回想下张延生的履历,似乎也是在母亲病逝,名义上的父亲发现其不是亲生,施虐赶出家门后走上了邪路。
也就是说,丧母之人尤其容易得到M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