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这才开始扭转,最后,甚至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全然不闻窗外事,一心专研技巧的画痴。加上半点个人影像资料也没有,更是平添了几分艺术家的神秘感。
看着这些详实的爆料,他终于发现,不管他将自己如何的封闭,可是存在过的痕迹是怎么也湮灭不了的,往日他总觉得别人的嫌弃排挤,或许,只是对方过于敬仰,下意识的不敢靠近而已。
待何泽骂到累了,开始不停抽噎的时候,白一一终于欣赏够了这幅疯狗做派,利落挂了电话,并就此拉黑了这人,算是给这段将近20年的友谊一个无声的终结。
转头看向一脸了然之色的男友,好奇心起了来:“你怎么弄的?”再来有些犹疑:“是……你吧?暗码的事儿,我就告诉了你一个。”
阎拓起身将碗筷丢到洗菜池里,再将人拖到沙发上压实了,这才揪着人鼻子刻意装出了凶脸。
“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晓得反击,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他不是想要名声么,就给他个大大的名声,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怎么,又心软了?”
白一一赶紧否认,眼神中露出无比的景仰,瓮声瓮气的说:“不是,就……你怎么这么大能耐,纽约呢,十万八千里的,你也能插上手?我大学时的画又是哪儿来的?”
阎拓没打算夸大功劳,松了手,改为轻抚,哂笑道:
“哪儿有那么复杂,线路短路停个电,再换个灯泡而已,又不伤人窃物的,花点小钱,愿意办这事儿的人可太多了。紫外灯一亮,你那个2字暗码简直不要太明显,结合着画风的极度近似,再请人从旁质疑几句,出结果不是容易的很?”
你的作品得来倒也简单,你知不知道你们学院的院长,去年退休姓颜的那位,那是我姥爷的铁杆牌友,请他帮个忙,你大学三年的得奖作品借出来用一下完全没费什么功夫。”
接着就是对自家男友唱赞歌了:“主要还是我家一一厉害,学校期间的习作呢,也能拿了银奖,上了汇展,现场一对比,倒省了我许多的功夫。那个蠢人就盯着自己的最高奖得意忘形了,根本没留意你的名字也在获奖名单里,就是没能让你当场看到他惊慌失措的嘴脸,有些遗憾啊。”
他嘴上说的容易,可时刻记挂着替自己恢复名誉,掌握着何泽的动向,再经过谋划,请人取画参赛,再到现场质疑,网络曝光炒作,条条道道的顺下来,可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和功夫,居然还能一直瞒得死死的,让自己这个主角成了最后知晓的人。
白一一心里甜得出蜜,嘴上却假假的抱怨:“怎么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阎拓凑近了,揉捏着小男友软软的耳垂,目光在人脸上寻摸着适合下口的部位,心不在焉的应道:“怕你心软呗。好歹算是立了大功吧,多少得给个赏?”
被那灼灼的目光盯着,白一一顿时觉出现下这位置的不妙来,像是被捕捉到的小兔子,在被吃掉以前,压在大灰狼身下随意戏弄的感觉。
可谁让这只大灰狼如此的英俊呢?做的事又这般的帅气,让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