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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儒不假思索的答:“就凭你十多年来头一次主动约饭,却是在险些死于狙击之下的第二天?”

    阎拓深深的盯着对面之人,眼神中仿佛有千军万马,许青儒也没再说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双方似乎是在用视线无声的角着力,却都不愿先出招的架势。

    开始有些晕眩的花宏清在一旁嘀咕:“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是不是有点醉了,怎么完全没听懂?”

    尔后有些傻乎乎的笑道:“许叔,这不是香辣小龙虾,这是醉虾吧?嘿嘿”

    关心则乱,被捏着软肋的人,不觉先开了口:“你给他吃的什么?反正我都要送上门了,对着我招呼就行,干嘛牵扯无辜的人?”

    许青儒又笑了,解释道:“口服麻醉剂而已,除了暂时不能动弹,不碍什么事。至于为什么叫他来,原因不也简单的很?

    鬼知道你要出什么招,我总得先有个保障。不抓着个把柄,你这连续三年的全省警界搏击冠军,真想来硬的,我可一点也奈何不了你。这是怕了你啊!”

    阎拓怀疑自己被小男友传染了眯眯眼恐惧症,看到那金丝眼镜下的笑眼,不觉起了鸡皮疙瘩,倒也不是怕的,是给恶心的。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此人居然能变态到如此地步,毫无犯罪感及道德感,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能笑得这般自然。

    “就算现在带着这个拖累,我不也一样能收拾你!”说完,双腿回收着开始紧绷,明显是一副蓄力的模样。

    许青儒面上丝毫没有他所说的“怕”这一字,围裙的深兜里摸出把枪来,朝着花宏清的方向比划比划:“知道你穿着防弹呢,但收拾掉我之前,你猜你这个动弹不得的发小,身上到底能挨得住几发?”

    花宏清瘫在靠椅上,不光是身体逐渐失去知觉,就连思维运转也缓慢许多,一直听到这里,方才模模糊糊明白过来,今天被许青儒临时叫过来吃的这顿饭,怕不是什么好饭,是想要一个能挟制住阎拓的工具罢了,瞬间便安静如鸡。

    阎拓暗暗咬了咬牙,没再做出什么威胁的举动,闲聊家常一般扯开了话题。

    “许叔,我从来没想过,你恨我爸恨到了那种地步,就算你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怕也容易的很,何必叫上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把我妈也牵累进去?”

    一提起这个,对面人的情绪果然波动起来,面上神色变幻了好一阵,方才恨恨的答道:

    “是……是我失策,你批评的对,我就该自己下手算了。可那时候实在太年轻,又怕露出马脚被你妈恨上一辈子,总想着如何假手他人,自己能全然的脱出来,谁知道那三个……白痴蠢货王八蛋,竟然能失手杀了澄舒?”

    一气说完,似乎想求得原谅一般宽慰道:“你放心,三个,一个也没跑掉,有仇我现场就报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也一分都别想拿出门去。”

    阎拓哂笑道:“是了,你可是M啊,那会参加工作也就一两年吧,还是你厉害,杀完人,做的手脚居然没人能察觉出来,还真以为是分赃不均自相残杀,顺利结了案,怪不得能得了个导师称号,被一票人吹捧的跟个神似的。”

    嘲讽完,脊背立刻挺了起来,放在桌面上的手也不觉握成了拳头。

    “可是,许、叔!说你是神难道你真是么?你真的不亏心?这么些年,你没梦到过我爸我妈?还有姥爷,你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居然还好意思每年生日的时候上门?……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