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成2(2 / 2)

智理在飞机上没有忍住跟他讲:“我喜欢你。”那一刻他出奇冷静,完全没有意外的感觉,他甚至空出来一半思维觉得她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他想如果是攻略他的话。哦不,他不该这么想。

智理最后的高中阶段,他敬而远之,新交往的女友叫谢瑛,是认识很久的销售。那天带去见香港的老板,对面问是夫妻吗,谢瑛笑着讲:“是在拍拖哦。”语音是烂俗的语气,他借口去洗手间,冷水扑在脸上,他从自己的五官看到智理的痕迹。并不奇怪,智理和他长得那样像,突然就想哭,想起智理总是要用怅惘的心情。

他好像以另一种形式活着,一半在体内,另一半漂浮起来看客一般观赏自己的生活。那天智理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回家,他甚至可以预习出她看到谢瑛的时候的表情。不愧是他的女儿,智理讲:“你们睡了吗?”他能感到一阵欣慰的难堪,智理继承了他的那份聪明。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感到过她是他的女儿,却又有着独立的思想。如果她不是周智理,他想他会爱上她,如果不是周智理?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周智理这样的女人了。

作者有话说:

我很反感父女文里面把母亲的角色完全描写成一个反派角色,诚然有一些母亲确实是不配做母亲,但是父女之爱并不是需要母女仇恨作为跳板的,每次看到那些父女一条线针对母亲的时候我下意识就会思考她作为一个母亲在家庭承担的角色,作为母亲所承受的压力,本来该收到丈夫和女儿的关心。一个歇斯底里的母亲背后隐藏的是一个根本不合格的丈夫,如果把母亲定义为邪恶的话,那是不是比不洁更加反女性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