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冷冷地瞪着他。

    贺景无辜地捂住了嘴。

    “之后我会和蒋曌涵签订解约协议，希望你到时候，也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宋薇看了一眼陆蕴的手机，这么说道。

    “当然。”陆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毕竟我的手段是根据对手的手段来调整的。”

    宋薇的脸色很难看，却还是强压着情绪，说道：“我待会儿还有会要开，这次的谈判就到这里吧。”

    对方很明显在下逐客令了，陆蕴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反正对方看他不顺眼，自己看她也难受，何必继续留在这互相添堵呢。

    于是他点头：“好的，那么我就告辞了。”

    他起身，看着被仍在茶几上的照片，补充了一句：“照片我就不带了，省得到时候还要再给你们送回来。”

    “再见。”

    “陆蕴，我送你。”贺景追着他出门了。

    两人走出办公室，还没走出多远，身后的房间响起一阵重重的捶桌声，震耳欲聋。

    走进电梯，陆蕴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贺景，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贺景听到这话，立刻捂住心口，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真无情啊，刚刚才利用完我，现在就不认人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无视他话里的揶揄，陆蕴问他：“我明明是拿你的把柄去和宋薇谈判，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在意？”

    “为什么要在意？”贺景笑了笑，反问，“这种事多了去了，要在意也在意不完。”

    对他的嬉皮笑脸不感冒，陆蕴犹豫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嗯？”贺景不是很明白。

    “我之前偷拍你的时候，你发现了吧？”陆蕴说出自己的疑惑，当时他蹲守在附近，正拿着手机偷拍，贺景突然看过来，对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下，笑得他毛骨悚然，但是很快，他又转回去，继续拥吻怀里的人。

    贺景大方承认：“嗯，发现了啊。”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继续拍？”这是陆蕴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没什么为什么。”贺景耸耸肩，“觉得很好玩罢了。”

    “好玩？”陆蕴没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贺景微微一笑，说道：“精英女强人居然在与职场小菜鸟的对决中输了，而且还是输在自己人的手上，你说好不好玩？”

    陆蕴看着他的笑，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心的，还是伪装出来的。

    他无话可说了，倒是贺景有了新问题：“话说啊，你为什么会想到从我这里下手？你就没想过，薇薇她根本不会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