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两人吵吵闹闹地回了营地小屋,向楠得救似的脱了外套往床上扑,趴了一会儿就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小本子,上面是被划掉了的“堆雪人”“抱企鹅”等项。
赵辽喝了一口高烈度酒,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走过去往向楠的背上一趴。
“重死了。”向楠一边抱怨一边继续翻自己的手账。
赵辽稍微挪了一点地方,仍然把大半个身体趴在向楠的身上,凑过去看:“你的事儿真多。”
“有你的事儿多?”向楠反问。
“我有什么事儿?”赵辽问。
“你是没什么事儿,只要不发病就没事,一发病半夜喝着酒往雪地里跑。”向楠翻白眼。
赵辽笑骂了他一句,继续和他挨着头看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手账记录。
这段时间,他俩形影不离地到处在玩儿,并且特意做了一个手账,里面有他们所能想到的要做的事情,并且随时往里面添加,然后一样一样去完成。
向楠一边翻看手账一边说:“不过我还是没有想到,这些你居然也没有玩过,我还以为你都玩过了,你那么有钱,还那么爱玩,结果连伞都没跳过?蹦极都没蹦过?你都在玩什么?”
“约炮。”赵辽说。
向楠沉默数秒,扭头看他:“我真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
“谁规定我就一定得玩那些?”赵辽很委屈,“万一有人往上面做手脚,我不就死了?”
“你被害妄想症到底能不能治?”向楠问,“这些天让你干个什么你都怀疑有人要杀你。”
“本来就有人要杀我。”赵辽突然生气,“能不能不说这个?”
“你说不说就不说咯。”向楠立刻不说话了,使劲儿翻手账。
过了一会儿,赵辽说:“其实我以前来过。”
向楠看他。
赵辽又不说话了,起身去餐桌旁边坐着,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
他还真来过,和江明辰一起。
江明辰全程给他死人脸,不说话也不笑,让干什么就机械化地干什么,气得赵辽又和他动了手。
明明是江明辰想来的,江明辰自己在blog里面写他想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那年头流行)。
赵辽一心讨好他,立刻就安排了行程带他来。
他要什么就买什么,要干什么就陪着干什么,哪怕赵辽一向怕自己爸妈给自己安排各种意外,但江明辰在blog里面提到对悬崖秋千有兴趣,赵辽都立刻拉着他就去陪玩。
可江明辰就是讨厌他,他做什么,江明辰就讨厌什么。
甚至就连向楠这作精吧,这些天在一起,斗嘴归斗嘴,玩起来这作精该笑就笑,开心就开心。
赵辽不能明白,为什么江明辰就不能这样。
他问过江明辰,江明辰说:因为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