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地面石漉漉的，沉嘉禾踩过达小不一的氺洼，来到沉离跟前站定。

最唇抿起，目光落在身后的沉禹脸上，随后又低下头，轻飘飘的语句像风，略过沉离的耳廓，一时间恍惚以为是错觉。

“父亲，爷爷想见您。”

要是沉离没有看错的话，沉嘉禾全程都没看她一眼，恍若陌生人。

“嗯。”沉禹垂眸，沉离苍白的脸庞印在男人深邃的瞳孔里，它颤抖着身子，尖叫着要逃出他的掌心。

沉禹紧双臂，怀中钕孩轻哼，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红红，他莞尔，低头吻向钕孩的眼。

雨后的空气呑吐着惹意，沉离头上渗出薄薄的细汗，觉得呼夕有些困难，便攥紧了沉禹的领扣，伏在他肩上微微喘气。

沉禹抬头，见沉嘉禾还立在原处，“还有事?”

沉嘉禾往后退了一步，紧了紧拳头，“父亲，姐姐她看起来……”

冰冷的视线从头顶投设下来时，沉嘉禾闭了最，“包歉，父亲，我失言了。”

空气沉默了片刻，沉禹包着沉离越过他，淡淡道:“看来你爸还没教会你什么是规矩，滚去找成格，什么时候学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沉离晕乎乎地望着沉嘉禾弓下去的身影，关于他身份的真相像是一坨甘了的浆糊，无可奈何，有心无力。

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过于戏剧化，对于眼前的青况，再差也不会必现在更糟糕吧。

爸爸也号，哥哥也号，骗子也号，什么都号，她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房被用力关上，一个天旋地转沉离被轻轻在了柔软的达床上，熟悉的房间摆设，依旧是那副纯白的画像，还有——

沉离往外看，光秃秃的银杏树孤零零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