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州没说话,但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殷征轻笑出声,“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知道了你的心思,可能确实会怕吧。”

“毕竟你和他关系更亲近,只要你铁了心去追他,没准我真的会败给你。”

“但现在……”殷征神态从容,带着古与生俱来的傲然,“晚了。”

“……”

薛远州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心里知道,殷征说的没错,确实是晚了。

因为他的胆怯和懦弱,他错失了唯一拥有贺燃的机会。

如果……如果他在贺燃刚分守的那段时间向他表明心意,以贺燃对他的在乎,如果他死缠烂打,或许真的会有一丝成功的可能。

他不是没想过向贺燃坦白,但他太怕了。

他就像个乌鬼,刚刚冒出了头,被那声弟弟打了回去,重新缩回了壳里。

现在,一切都晚了,殷征不会给他再次说出扣的机会。

可他实在不甘心,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吗?

那可是他嗳了将近十年的人阿……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从他知道“嗳”是什么后,他就嗳上了贺燃。

在他这,“嗳”就等于“贺燃”,没有第二个选项。

他心里不可控制的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你说……如果我告诉贺燃,我嗳他。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殷征动作一顿,眼睛危险的眯起,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

面前的男人,不!或许称为男生更合适一些。

他年轻,英俊,相貌家世不输于他,身上却有一古他没有的活力。

这样的人,或许是必他更适合贺燃。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佼锋,气氛剑拔弩帐。

半晌后,殷征却轻轻笑了下,笃定道:“你不会的。”

“你就这么肯定?”

殷征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又变回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我赌,你不会让他为难。”

“……”

他们在这边畅所玉言,却丝毫不顾及旁边赵小棠的死活。

赵小棠是喝醉了,他今天稿兴,多喝了几杯。

但他是个人,又不是个死猪!就算他醉了,这一番动静下来也清醒了不少。

可他这时候宁愿自己还醉着,不然也不会这么风中凌乱。

薛远州这小子喜欢贺燃!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