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高栎的脸色也变了,“这个真不是。”
余姣叹道:“那果然还是有了。”
几句话把高栎打回了原型。他原来是这么不会藏事的人吗?
“看起来是个很心细的人,还会帮你做好午饭。”
她指的是高栎最近每天带过来的便当。这其实是杜奶奶做的,专门买了个保温盒给他装上,而且公司有微波炉,如果凉了也能热一热。
因为总是在食堂和郎昱林碰面,就算想瞒也瞒不住,他就干脆在工位上解决午饭。
没想到会被余姣误会。
他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和她解释那么多,摆出一个客套的笑,就当默认了。
余姣看他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垂下眼睛默了会儿。“也是,你这样的条件,怎么会缺女孩子喜欢呢?”
条件?什么条件?
高栎不明白,他在余姣心里的形象到底产生了什么程度的变化,怎么突然如此正面,并且有一定阶层地位了。
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高栎心想,这肯定是因为经常和郎昱林混在一起,导致别人都产生错觉了。
他心情复杂地说:“我其实条件挺一般的。”
甚至说得上是差了。
不过也不知道余姣相不相信。总之她自那次之后,表现就没有那么积极了。
九月月底,事情累计得格外多。因为马上就是七天长假,所有事项要尽量在这个月完成。财务部没有一个人能空闲下来,他们都想尽快在长假前结束工作,谁也不想在单位为祖国母亲庆生。
高栎就更没时间了,他要管事,还要管人,被工作使用的平均时间长达十小时,回家还要看书复习,完全没空去思考余姣的那些话到底有什么含义。
这也导致郎昱林有了机会。在没有应酬的时候,他就会在公司留到很晚,然后趁职工们都走了,去占高栎的便宜。
第一次还能说是被郎昱林得逞,但后面的几次,明明事情都做完了,高栎为什么还要在原地等着,就没人说得清了。
郎昱林来的时候,总不会空手,一定会带个小礼物。但这个礼物又不会很过分,因为知道太贵重的高栎不会要。
有这些小东西在,他耍流氓的时候就理直气壮多了。
高栎很容易害羞。不同于少男少女的那种羞涩,他的羞赧总显得很笨拙,很不知所措。一旦他开始局促,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就会变成郎昱林熟悉的那种粉色。
他也很喜欢高栎的反应,一开始是躲,慢慢接受之后,就会有点粘人,每次他的嘴唇先离开了,高栎一定会追上来,表现得很依依不舍。
而最让郎昱林感到欲,火中烧的一点,是高栎在这个情境下,还会叫他“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