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明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了一顶渔夫帽,一把扣在陶知乐头上,“戴好,晒黑了你妈又得念叨你了。”
“哪来的帽子啊。”陶知乐抬手调整帽子。
“买的啊。”章超笑:“难不成捡的啊。”
陶知乐扫了一圈,这才发现他们三人身上都多了点儿东西,比如李子明除了头上戴了顶白色鸭舌帽,鼻梁上还有一副黑色墨镜,章超则是戴着个骚粉色的墨镜,不好好架在鼻梁上非得顶在头上,手里还那这个大帽檐的渔夫帽转着,十分装逼。就连一向简单的何耀迢都戴了顶鸭舌帽。
今天的阳光比昨天还要热烈,的确是需要防晒,不然眼睛都睁不开。
他们宿舍四人正好坐一辆小的观光车,吹着小风下了山。
等大巴的时候,李子明看着陶知乐抱了一路的衣服问道:“衣服干嘛不放包里。”
“放不下。”陶知乐说。
“等会儿。”章超瞥了两眼忽然开口,“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姜学长昨天穿的那件?”
这个姜学长一说出口,他们三人同时都看向了陶知乐,或惊诧或讶异,只有面无表情的何耀迢眉头皱了一瞬。
“嗯。”陶知乐叹了口气,“又要花一百大洋去干洗。”
他还得攒钱买手办呢。
李子明:“你俩这一件换一件,玩什么游戏呢。”
“是啊,”章超一脸鄙视,“怎么搞的咱们小陶跟他媳妇似的,这又是洗衣又是陪睡的,还没有学分。”
这玩笑话刺得陶知乐脸色一热,恶狠狠地瞪了章超一眼,“媳你个头,你是不是有病!”
陶知乐生气起来嘴巴一鼓一鼓青蛙似的,章超乐得不行,笑出一串鹅叫。
一直走在前面没说话的何耀迢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陶知乐,“小陶,”
“你是Gay吗?”
章超的鹅叫声戛然而止,下一瞬和李子明两人又是齐齐爆笑,这闷葫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在这附近没什么人,不然肯定是要被围观——甚至怀疑是不是谁家的鹅跑了出来。
“什么啊!”陶知乐气得一滞,脸颊爆红,声音都提高了不少,“章超他个傻逼开玩笑的啊!”
何耀迢却是神色认真,又问:“姜学长是吗?”
“我怎么知道啊?!”陶知乐没好气,皱着眉沉吟两秒又说:“应该不是吧。”
陶知乐对Gay的印象只停留在酒吧里身段灵活的有些娘娘腔的刻板印象,姜闲怎么看也不像,再说如果姜闲是的话,应该会避嫌,不会要跟他睡一个帐篷吧。
章超笑得不行,都没在意陶知乐骂他傻逼。李子明却是知道陶知乐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不然不会直接骂脏话。他打了章超一巴掌,朝他使眼色让他闭嘴,然后又问何耀迢:“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何耀迢盯着看着陶知乐看了两三秒,语气认真地问:“早上的事儿我可以说吗?”
?
两脸八卦,一脸懵逼,陶知乐是后者,“什么事啊?”
“天刚亮的时候,我看到姜学长抱着你从外面回来。”
就算何耀迢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减少它的劲爆程度,李子明和章超两人半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陶知乐满脸写着“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