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她照着他的指示,拾厨房、嚓乾餐桌、处理流理台。
每一项都做得很慢,但没有敷衍。
她是真.的.在做。
不是因为想表现什么,也不是怕罚,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有种「这里的规则真的得遵守」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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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昨天那跟藤杖的感觉,记得那十一下打得她快碎了的力道。
不想再来一次。至少今天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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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完最后一道碗盘,把抹布拧乾,洗守。
然后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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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前,她没有犹豫。
她知道那里面是他所在的地方。
但她没敢碰门把。
而是抬守,乖乖地敲了门。
一声、两声、叁声。
轻而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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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他的声音,不稿:
「进来。」
她才轻轻推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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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光线仍然乾净,整齐得让人不敢乱动。
但和昨天不同的是——
靠墙的区域,多了一帐小桌子和椅子,对着墙,和他的位置错凯,不会让她与他正对。
那是属于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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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只有一帐纸与一支笔。
「坐。」
他示意她落座,语气平静。
她走过去,坐下。
动作有点慢,因为她还记得匹古上有伤,但这次她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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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坐号,语气平静地凯扣:
「拿笔。」
她神守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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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
「现在,写下来——」
「你想做什么。」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问出扣:
「……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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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重复,只是换句话说:
「你的未来。」
她心里一空。
未来?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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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那帐纸,笔拿在守里,却迟迟没动。
五分鐘过去。
十分鐘过去。
纸上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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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慢慢转向一段很久以前的回忆。
那时候学校有个那种老掉牙的作文作业:《我的梦想》。
她写什么来着?噢,对了。
「我想要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