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把他送到伊北别墅区。
池稚宁不让人扶,就这么一蹦一蹦地往十几米外的大门走,临进门时还在挨了踢的右脸上狠狠拧了一下。
玄关的灯亮着,主人在家。
起居室呈明灿金色,正中是风格复古而华丽的宽楼梯,池稚宁扒着扶手往上蹦,动静在空旷的室内显得大极了。蹦到一半,楼层中间的平台上出现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戴一副纯黑色半框眼镜,五官俊逸,鼻峰高挺,唇形很薄,有些平,气质清隽又肃冷,直视着人的目光略带锐利。
他年纪稍长,风度及气势更盛,只静静立着,就倾出上位者的威仪。
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池稚宁先是看呆了,回神后松开扶手,就这么单脚立着,表情委屈得眼看要落泪。
凌明桦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走下来,利落地把他横抱起来,往楼上走,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怎么弄成这样?”
他还真不知道?池稚宁心里好受了些,语气又轻又柔,说:“录一个室外综艺,被人踢了脸,还从一个三米高的台子上摔下来……”
凌明桦把人抱进主卧室,手掌在他右颊轻轻抚过。他是大提琴一般的沉厚男低音,语气难得透出和缓,“我叫医生来。”
“不用!”池稚宁一把握住他的手,依恋地捂在颊边,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抵消痛意,“我不想见外人,我只要你陪我。哥,我很久没见到你了。”
“我出差,只有一周时间。”
凌明桦在床边坐下来,唇角勾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任由池稚宁在他脸上轻吻。
吻一下,再吻一下,没够似的。
凌明桦纵着他亲够了本,才说:“我还有点事,你先休息。”
“……哦。”池稚宁又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半点不收敛,嘴上却佯装大方,“我没事,你去吧,工作重要。”
凌明桦回到书房,先打给秘书问池稚宁的事。
秘书说:“就是那个真人秀,高台淋过水容易打滑,他们身上的物资包和胳膊腿一拌,就一起摔下去了。”
凌明桦沉声道:“小宁说,姚奕轩是故意的。”
秘书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姚奕轩还踢了池少一脚,踢在脸上。”
她又补充说:“最近,姚奕轩的团队在跟我们谈经纪合约。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假消息,说池少要跟我们签约,来向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