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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稚宁到场时,正在拍邬飞和男一号的戏。

    这是一场激烈的争执戏,两个科班出身的演员技巧都不差,入戏快,对决精彩。王导却让再来,说邬飞“太用力了,感情不到位”。

    池稚宁看了看,有点明白经纪人让他“感受”什么了。

    池稚宁的拍戏经历其实不多,他外形和人设并不适合饰演偶像剧男主,复杂些的角色又容易暴露演技短板,所以在挑选剧本时多有注意。他能一路维持着路人好感,一方面也是因为不强争番位,不排斥作配,在能力范围内挑选角色。

    但那些都是现代剧,拍摄的用心和细致程度也远不如《丰年》。

    这场戏过了,池稚宁才上去和导演打招呼。寒暄一番,副导演和导演助理过来给池稚宁安排。

    影视城附近的酒店日常爆满,《丰年》剧组住得偏,条件也相对简陋。

    副导演跟池稚宁解释,“剧组的包房只剩四间,这一间位置和环境是最好的,你看看,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

    说着他打开门,狭小昏暗的大床房,一股湿潮的腥味扑面而来。

    “这……得通通风,哈,哈。”副导演干笑,使了个眼色给助理,后者跑去开窗开排风扇。

    池稚宁笑道:“这里就很好,我没什么要求,谢谢导演。”

    杨纯看准时机,把备好的小礼品送给二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把两位哄得舒舒服服。

    临走时,副导演又说:“工作上,王导脾气就差点,如果有什么不好沟通的,尽管找我。”

    池稚宁乖巧地道了谢,关上门只站在门口,说:“王导那脾气是业内出了名的暴啊,听说连十岁的小姑娘都骂,小孩哭了两天然后辞演了。”

    杨纯说:“他只在乎结果,表演能过关就行,演员多大年纪,学没学过,进步大不大,都不管。”

    “刚才邬飞NG两次,他也就脸黑了点,看来挺欣赏邬飞的。”

    “是吧。”杨纯上前摸了一把被单,皱眉道,“小少爷,这没法住。”

    池稚宁还能不知道?他都不想往里进。

    但是他说:“收拾一下吧,被单全部换掉。也住不了几天,别折腾了。”

    第二天正式拍戏倒是顺利。池稚宁那场戏难度不大,NG一次就过了。就是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演对手戏的男前辈似乎对他有些看法,面上不显,只在细微处流露。

    他也想不出何时得罪了前辈,和杨纯聊了一下就不再多想。

    下午没他的戏,他听导演的安排到制陶师傅那里学习,成果斐然——烧出一个笔筒。

    上面刻的是考拉,画风迥异又意外的可爱。

    池稚宁满意地拍照发微博,顺便给《丰年》做了宣传。

    邬飞下了戏,挺热情地过来招呼他,“晚上一起吃饭吧,这附近有家特好吃的馆子。”

    “真的呀,幸好有邬哥。可是……”池稚宁不动声色地躲开即将触到自己肩头的手,面露为难,“拍摄计划挺紧张的,我还要再熟悉熟悉剧本,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