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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凌明桦也一样。

    多日不见,他发现池稚宁望向自己的眼神,他依然受用。

    即便他冷漠刻薄,甚至恶言相向,池稚宁或忐忑或沮丧,看向他的目光总凝着无限缠绵,好似深情满满。

    两年来,池稚宁吃无关痛痒的醋,撒情趣浓浓的娇,笑容干净漂亮,心思玲珑熨帖,从不过分要求,从不恃宠越界,是个十足完美的情人。

    偏偏,池稚宁的诸多语言和行为漏洞百出,像一次一次在对他强调,贫困小白花不过是人设,别当真。

    他看过池稚宁的戏,看过池稚宁在舞台上发光,看过池稚宁极具表现力的硬照,也看过池稚宁在荧幕里纯真明朗的笑。

    任谁在娱乐圈混,总是需要人设的。养生也好,单纯善良也好,是池稚宁营业需要,也的的确确给粉丝做了榜样,无可指摘。

    在他面前的做戏,大约也是一种生存手段。

    那布满专注爱意的眼神,是假的。有点可惜。

    —

    凌明桦睡在酒店,次日带了沅沅一起过来,说会履约,让沅沅陪他一个星期。

    “不用,我要出院了。”池稚宁一夜没睡好,俊俏的脸上满是呆滞,头顶一撮毛发翘起,蓬乱又有些可爱。

    凌明桦说:“可以带沅沅一起。”

    “不可以。”他想起沅沅和保镖队伍是捆绑的,拍了下发顶,说,“我还有工作,不方便照顾沅沅。”

    凌明桦皱起眉,“不是你想方设法要见他的吗?”

    我想方设法要见的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池稚宁想。

    “已经见过了,够了。”

    沅沅还不懂离别的惆怅,只知道黏着他喜欢的Papa要亲亲。

    池稚宁将他抱满怀,分外不舍。

    “行了。”凌明桦冷声说,“既然够了就放开。”

    池稚宁果然放开了。

    他演得真好。凌明桦想。

    凌明桦要走了,池稚宁突然开口叫他:“哥。”

    “我真的不能继续跟着你吗?”他又一次问出来。

    凌明桦最后给他的眼神,是他第一次纳入心底去的冷漠。

    “我不会让谎话连篇的人跟着我。或许你可以说哪怕一句真话,比如,你所谓的规则,是谁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