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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录凯脸色微沉,“你的代言,你的杂志,你的剧,哪个背后不是凌明桦的手笔?你敢说不欠我!”

    “为什么不提我的粉丝数据?我走到今天是因为我比你真诚,不是因为我比你床技好。还有,凌明桦可不止你和我两个选择,我劝你赶紧从牛角尖里爬出来。”

    分明是反驳方录凯,池稚宁仍有些微妙的不爽,他声音轻语速慢,似在分神思索。

    方录凯神情更冷,沉默了有好一会儿,语气尖锐起来,“这倒是,凌明桦的选择很多。不愧是小池,看得真是通透。”

    池稚宁拧眉看向他,“什么意思?”

    “本来呢,我还念着队友情分,不想告诉你。”方录凯毫不掩饰面上的幸灾乐祸,“和你续完旧,我会去一趟城东那家会所,听说今晚有大佬设宴,意在拉拢凌明桦,给他预备好了人,鲜嫩的呀,就等着凌明桦看上哪个给送出道呢。我是没机会了,我的师弟倒可以试试。看看……他,或者他们,能不能做成你当初的事?”

    方录凯离开后,造型师和化妆师重新进来,帮池稚宁做最后的调整。

    池稚宁任他们摆弄,紧咬着下唇,呼吸声深重。

    “小池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池稚宁不理,只在杨纯过来时摇了下头。

    准备好后他去往片场,步子迈得很急。

    这种事不奇怪,别说他和凌明桦只是契约关系,“分开”也都有三个月了。凌明桦处于那样的高度,真要想天天都有得换,被塞一个人有什么稀奇?

    思路很清晰,可他不好受。

    拍摄比预期多花一个小时,因为池稚宁的状态。他的态度和业务能力无可指摘,可状态并非自己能控制。最后导演无奈地宣布收工,原计划里未拍摄的两镜挪后。

    “对不起,导演,对不起,大家。”

    池稚宁深深地鞠躬,被导演亲自扶起来。

    “身体不舒服是吧,可以理解,快去休息吧。”

    池稚宁神情怏怏,乖巧点头,又道歉,看上去好不可怜。

    回到保姆车上,关好门,池稚宁立时精神地睁圆了眼——一根粗得离谱的短鞭横在眼前。

    “我觉得这能让小少爷你振作一点。”杨纯说。

    池稚宁:“……”纯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原来这就是薛岸说的快递,先前他一时兴起找他帮忙订的,一根用来搞叛逆的恶作剧鞭子。

    池稚宁把它握在手里,精神稍振,感慨大哥看上的人果然也是个狼灭。

    晚八点,池稚宁抵达会所。顶层被包了场,好歹池稚宁有相当的知名度,刷脸就进。

    他也不是无脑乱入,先去找大佬打了个招呼。对方跟星安无甚交情,可也不至于打笑脸人,不咸不淡回应他,客套了句“好好玩”。

    这样,池稚宁才不用躲躲藏藏。金碧辉煌,灯影颓靡,光鲜衣着下渴求的是极致的享乐。他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凌明桦更是吧。

    池稚宁迎着或暧昧或奉承的笑脸,一路敷衍着和人寒暄,就这么大半个厅转过来也没有收获,又苦于无从打听,只能碰运气,终于在一个贵宾休息室的门外看见了方录凯的师弟。那人手足无措,如一盏沮丧但鲜明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