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桦坐回沙发上,抽出短鞭一挥,划过虚空,发出一阵低而韧的响动。
池稚宁腿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毯上,闷哼一声。
“哪儿来的这么次的地毯,好硬……”
凌明桦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似乎是再也无法忍耐,“就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娇气得要命,还装贫困大学生?”
池稚宁扒着他的腿调整了一下坐姿,小声嘀咕,“那还不是有人信。”
他发现凌明桦现在就像成功了的捕猎者,特别喜欢戳他不慎暴露的尾巴,还戳得津津有味。
男人微热的手捏住他下颚,目光直白显露着讥诮。
池稚宁毫不排斥,惯性地反握住他的手,“诶,是热的。哥你喝了多少酒?”这双宽厚有力的手,不像以往那般冷。
“几杯。”凌明桦颠了颠手里的短鞭,语气更沉,“说吧,哪儿来的?”
“……”池稚宁不语。总不能说是他专门订做了来找茬用的。
“能把人打个半死?”
“听、听说的。”
凌明桦冷哼一声,“好的不学。”
池稚宁心虚地笑笑,扯住鞭尾,想把它拉过来,“这只是个玩笑,玩笑。”
凌明桦不放,说:“没收了。”
池稚宁眼皮狠狠一跳,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凌明桦不要别人觉得。说了没收,就是往茶几上一撂池稚宁也不敢去拿。
凌明桦似乎很不舒服,大口灌下一杯水,闭目揉捏着眉心。
“哥?你还好吗?”
“不好。”
池稚宁爬起来去给他倒热水,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凌明桦今晚要直言快语得多。
这个念头一出,他就不安分了。
凌明桦“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水。他让把空调打低些,一边又解开一颗纽扣,精壮的胸肌轮廓初现。
这人喝了酒的状态居然是这样的。
池稚宁在他耳边,用做贼般地声音叫:“哥,哥?”
凌明桦低低地应了声。
“有人给你介绍小情人吗?”
“嗯。”凌明桦闭着眼。
“漂亮吗?”
他反应了一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