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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着没事。”凌明桦语气沉冷,说,“这到底是谁送的?”

    “呃……”池稚宁看向余队长。

    “小少爷你就交代呗。”看事情浅了不知多少层的余队长大咧咧道,“凌总够意思,还让我张兄弟在外面守着呢,也不知道是紧张个啥。”

    凌明桦的保镖也调来了?

    池稚宁望向凌明桦黑沉沉的眼眸,妄图看穿这人脑子里的想法,他好顺着劲儿编。

    然而他纯真无邪的脸已出卖一切,凌明桦声音压得更沉,似在抑制怒意,“是真话还是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听不出?”

    这倒是,这人一直静静地看他表演,三五不时埋汰他一顿,很得趣。

    池稚宁扁扁嘴,把余队长轰出去,垂下脑袋,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之前和你提过的,我有个大哥,是他送的。”

    “亲哥?”凌明桦毫不客气地表示怀疑。

    “……”池稚宁摊手,只恨他没有大哥的病历,根本没法解释这是亲哥能干出来的事。

    凌明桦目光冷肃锋锐,刀一般把他上下剐一遍,“第三遍,你哥是做什么的?”

    池稚宁叹息,“真是挖矿的,主要在东南亚一代活动。至于产业规模……唔,我没什么概念,你往大了想就是了。”

    有多大?动辄就给小弟送古董藏品那么大。

    “你身边的人,杨纯,还有那些保镖,都是你哥的人?”

    池稚宁说:“是啊。”

    凌明桦思忖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哥?”池稚宁疑惑。

    凌明桦按了下他的脑袋,说:“休息。”

    往大了想,许多事就都能解释了。

    很多次,凌明桦都怀疑池稚宁背后另有金主,保镖、古董,池稚宁装穷背后的种种破绽,都是那个人示威的手段。

    原来池稚宁的礼仪、品味以及不凡的生活习惯,都因出身豪门家庭。

    原来真是有人在示威,只是无意向他,而是要钳制自己的亲生弟弟。

    难怪小东西对自己的家庭绝口不提,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辍学进娱乐圈辛苦打拼。

    床头的玻璃瓶是经过处理的,带着层浅浅的幽绿色,将石头映衬得晶亮剔透,十分喜人。

    可这精心制成的观赏品,又能轻易害人。

    凌明桦盯着那块石头,拳头握紧。

    —

    隔天,池稚宁出院,凌明桦手下的保镖张队和余队勾肩搭背,一齐送他回位于观天华苑的大平层。

    余队热情地跟他张兄弟介绍:“进来之后就省心多了,你别看观天华苑楼盘不起眼,安保还真不是素的,里头有个家伙,那气势,我真怀疑他以前是雇佣兵……嘿,那里,平时值班在对面那个楼,瞧见没?左数第六个窗子,视野最佳,晚上咱们就住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