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和池稚宁辍学的时间对上了?
凌明桦默然不语,揉了揉他的脑袋。
池稚宁笑笑,笑得很温暖,没有一丝勉强。他已经调整过来,提起父亲,坦然多了。
“吃吗?”他把碟子抬高一些。
凌明桦没应声,也没动。
池稚宁索性叉起一块,往凌明桦嘴边喂,被男人皱着眉躲开。
“你哥往这边来了。”他严词厉色,“你的工作不能白做,波折不能白受,记住了,不要自己递把柄给别人!”
池稚宁:“?”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画风突然中二是怎么回事?
这套大平层只有两个房间。
秦昼行以为凌明桦占了一间,晚些时候自觉滚去了酒店睡。
事实是,凌明桦先前确实让人收拾过客卧,可这晚还是第一次真正住进去。
池稚宁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凌明桦进入观天华苑以来,和他都是“盖棉被纯聊天”。池稚宁的心情十分复杂,有倾近他的欣喜,又有忐忑,不愿和凌明桦稀里糊涂地上床,可又难免失落于不复亲密的关系。
这次可好,吻都吻了,凌明桦居然去客卧睡了,说什么“避免监控”,有事吗!?
他始终猜不透凌明桦在想什么,每每窃喜于亲近,每每怅惘于疏离,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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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昼行来靳城主要目的是看一眼被自己搞进医院的弟弟,或者说是遛一下自己健在的良心。
但池稚宁活蹦乱跳,隔天就抛弃他上通告去了,他本就没有痛过的良心彻底舒泰。
于是秦昼行看了看本地及附近城市的产业,他要忙起来也是真忙,还临时出了三天差。在靳城时晚上就睡酒店,但凡有空必去观天华苑找池稚宁吃饭。
有两回池稚宁不在,秦昼行碰上凌明桦,两人进行了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
于是逮着机会问池稚宁:“你未来老板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你确定跳槽是个好出路?你是不是圣父病发作想和精神病人共进退?”
池稚宁:“……”
秦黑怎么就能这么认真还有理有据地去怀疑别人精神病?
他只好说:“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你不奇怪为什么堂堂乐凌总裁要在我这里借宿吗?他的五层别墅被他爸霸占了。”
秦昼行立时换了一副八卦的表情,“豪门内斗?”
“可不,”池稚宁点点头,煞有介事地,“他爸嫌他不听话,打算借种做试管,直接去培养孙子,他一回去就会被架上手术台!”
“啊这……”秦昼行停顿片刻,感叹,“果然家产有多大,法外就有多狂,牛逼啊!”
池稚宁转转眼珠,点头,“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