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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谦尴尬且郁闷,问池稚宁是不是对公司有什么不满。

    “就算底牌大也不是拿来扇风的啊,小祖宗!你知道程薇是当着公司高层的面说你合约的吗?她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就算我不多想,高层还能不多想?”

    池稚宁想着,等凌明桦过来了问问,结果等来一条血淋淋的胳膊。

    凌明桦还是自己按密码进来的,把池稚宁吓了一跳。

    “天呐!你这怎么回事!?”池稚宁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跑着去跑着回来,两手抱着专业级的急救箱,死沉死沉的。

    凌明桦脸色倒还好,不见失血的病色,神情淡漠得好像感觉不到疼,冷眼看着池稚宁给他清洗、上药,低声说:“真熟练。”

    池稚宁蹙着眉,白净俊俏的小脸紧紧绷着,被他若无其事地一夸,竟抬头瞪了一眼,罕见的凶。

    “这是……怎么回事?”

    “意外。”凌明桦言简意赅,“我回了一趟家。”

    这道伤正渗着血,不知是被什么划的,约有十多公分,不深,却宽又重,颜色骇人,周边是大片淤痕,半条小臂都肿了起来。

    池稚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上药很稳,结束后手却发颤。

    “唔?”凌明桦低低地表示疑惑。

    想知道的事,不该问。没有立场,也无法帮忙。

    池稚宁性子一向好,这还是第一次,眼中倾露寒芒,说不清在生什么气。

    凌明桦的伤臂被他握着,稍稍动了下,去握池稚宁的手。

    池稚宁再瞪他,“乱动什么?”却没挣扎。

    而那双眼眸如清泉般澄明,带着灼人的光亮,熠熠侵染着或悲愤或伤感的情绪,简直不能更漂亮。

    凌明桦倏地一笑,声音很轻,又低语:“手还是凉。”

    池稚宁心弦微动。

    他说:“第三个冬天了。”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三个冬天。

    手脚易凉是天生的,此外,池稚宁小时候还经历过大大小小许多病。母亲体质弱,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练武是从小开始的,自保是一方面,更要紧的是强身健体。

    过去和凌明桦相处,手脚倒是暖的。因为他们忙于在床上、沙发上、浴室、窗前……做|爱。

    结论是,先进的供暖设备远不如人类自食其力,更易起效。

    池稚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男人的大掌在轻轻摩挲他的,几根修长泛着淡淡的红的手指,回了些温度。

    “咳!嗯!”秦昼行立在玄关口,一只脚尖点着地,阴阳怪气,“干骂呐?才听说你们俩有一腿,这是干骂呐?”

    池稚宁整个人一抖,“凌总受伤了,我帮他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