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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了摇头说:“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就是这病耗时间,要静养”

    对方听后点了点头后,又叮嘱了些生活和工作上的交接事项,到底在辞职信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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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午休时,许逸取过外套开车去了星巴克。

    姚依依来的早,风尘仆仆的,她靠窗选了座,坐在凳子上,眼神却东张西望,一看见人忙挥手示意:“这儿”。

    许逸上前落座,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上前问:“先生,需要喝些什么”

    “一杯拿铁,谢谢”

    服务生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咖啡厅的速度很快,不过两分钟左右服务生去而复返端上咖啡。因下班时间,四周稀稀拉拉都坐着不少人.

    有人聊天声粗狂,连带周围都听的一清二楚,姚依依一颗心来时七上八下的,如今碰面了,对方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慢悠悠的喝着咖啡,她一股火气直冲脑门。

    “许小逸!”姚依依咬牙切齿道:“上午不方便,现在能说为什么辞职了吗?你知道吗,你的英勇事迹都快排出一场大戏了”

    许逸簇然一笑,“你都说来听听,看有没有编排对的”

    姚依依白眼一翻:“上赶着你是来听我说戏的?”

    许逸右腿搭上左腿,笔挺的西装裤下勾勒出漂亮弧线,他的眉眼生得极好,像月光下洒满星辰的湖面,他的态度轻松自在的模样,仿佛辞职的不是他本人。

    其实,确诊时,他也伤心不知所措过,午夜梦醒,常常梦到自己孑然一身在病床上等待死亡。

    他自幼聪慧乖巧,是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父母与人攀谈的时候都能得到声“你家孩子真懂事”。母亲那时会笑着说:“唉,这孩子就是那样,笨笨的,瞎勤劳”

    那样的笑很亲切,可他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因为自己性向的暴露,父母与自己几近断绝关系。

    脑海里母亲厌恶的面庞时隔经年依旧清晰,她说:“我以为你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从不忤逆长辈,原来...你是在这等着呢!”

    梦里,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只剩下医院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户和吸一口心肺都疼的消毒水气味。

    事业有成,他想自己这一辈子其实已经很幸福了,唯一迟到的只有那份奢望的爱情。

    既然是奢求,许逸就没想着会得到。

    “其实吧,大多数都是说你烧坏脑子了”

    姚依依面露古怪,“毕竟华贸的待遇你比我清楚多了,正常点的都不会像你这样想不开。还有就是,说你被人给迷倒了,神魂颠倒的要跳槽,这一点肯定不可能,是个男人摆你面前,脱光了你都不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