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打开窗通通风,但看着穿着短袖裙子的唐秋,还是决定自己多走两步好了。
楚北跟上他,林点:“没事,我就在酒店门口站会儿。”
楚北推推眼镜:“好,你手机。”
林点接过自己的手机,出了大厅,在门口找到了张椅子。
他没洁癖,所以也没在意上面脏不脏,直接坐下了。
屋内的暖气和屋外的风雪混杂在一起,终于让他的大脑清明了点。
再在里面待下去,林点怀疑自己都要得嗜睡症了。
下午的时候就好想睡,要不是两个摄影师跟着他们,林点都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他静坐了会儿,想起自从在微博上掉马后就没上过某南极动物,于是正要打开手机看一眼,却没想到他的视线里先出现了一双皮鞋。
林点抬眸看去,就听站在他前面的人喊他:“林点。”
林点皱眉,他起身想要径直离开,那人又说:“我知道他肯定跟你说了很多我的、我们家的坏话……我知道有些事伯伯伯母做的太过分了,可那都是有原因的,你就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吗?”
林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酒店大厅的暖光灯洒落出来,陷入林点深邃而又分明的五官中,却并没有因此柔和他的面部线条。
相反,因为光影关系投下的一点阴影和黄.色的光晕相衬,反而让林点的眉眼看上去有几分说不出的诡谲和别样美。
林点的眸子在这种光中深得让人看不出本色:“秦河显。”
他喊来人的名字,语气冷淡:“你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秦河显舔舔唇,想起来之前偷听到的对话,不由得流露出一点焦急:“他就是个疯子,他从小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林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做了什么?”
“他差点杀了我!”
秦河显的脸憋得通红,是恐惧,也是急躁,让他的情绪上了脑:“他是个罪犯!”
林点皱眉,面色不善的盯着秦河显:“你把话说清楚。”
秦河显:“当年他就为了那几个木雕,放了把火,差点烧死了我!”
林点怔了下,想起昨晚秦江隐跟他说的木雕的事。
见他神色有异,秦河显以为林点是动摇了,便压低了声音火上浇油:“事后爷爷训斥他,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居然说什么是我的救命恩人,问他们不该感谢他吗。”
“爷爷听到那话后就打了他一巴掌,而他竟然还能笑……”
秦河显永远记得那天,他和他妈妈惊恐的抱在一起,看着秦江隐勾起唇,用没有被烫伤的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灰:“如果不是我及时开门开了灭火器,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