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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前任选择提醒,喻眠也能看出来这条是秦宙晚的。

    他的睡相确实不怎么好,他第一次留宿在秦宙晚公寓那一回,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秦宙晚,而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当时秦宙晚还没醒,而喻眠的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一声一声低沉有力的心跳,一下子就有些心慌意乱。

    他小心翼翼地想松开秦宙晚,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的腰一直被对方揽在臂弯里。

    喻眠的脸烧得通红,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秦宙晚的手臂,对方闭着眼睛,嗓音还有些哑:“眠眠你做什么。”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喻眠怯怯地说。

    秦宙晚从鼻子里低笑一声:“现在要我松开你了?”

    他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打量怀里的喻眠:“昨天晚上怎么跟你说都不放手,被子不愿意盖,一定要抱我。”

    喻眠面红耳赤地给自己找理由,他说:“这被子太短了。”

    秦宙晚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这辈子太短了?”

    喻眠无知无觉地 “嗯” 了一声,还在解释:“都盖不住脚,我肯定是觉得冷才会去抱你的。”

    秦宙晚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喻眠的头发,刚才还以为小朋友一大清早忽然感慨人生,原来是因为被子没盖好。

    “不是被子短,是眠眠盖错方向了。” 他淡淡地说。

    喻眠恍然大悟地 “哦” 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下次好好盖。”

    秦宙晚想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问:“还有下次啊?”

    他的语气不似平常稳重,反而有一点轻佻,眼角盛着戏谑的笑意,喻眠反应过来,看都不敢看他:“那、那就没有下次了。”

    这些事情从脑海中浮现的时候让喻眠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还以为秦宙晚全都忘了。

    回到房间以后,喻眠把从赵祯祯那里要来的日记本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翻开第一页,握着笔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写下来第一句:“秦宙晚今天送我去上班了。”

    他写了整整一页纸,没注意到所有句子的开头都是 “秦宙晚” 三个字。

    写到最后只剩下窄窄的一行空白,喻眠这才想起自己记日记的初衷,便挤挤挨挨地写:“要跟顾巡老师约会。”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把手机压到了摊开的本子上面,好让自己第二天起床以后就可以看见。

    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第二天赵祯祯亲自来提醒他这件事。

    赵祯祯已经接受了喻眠的失眠人设,很迁就地站在喻眠门口,问他想没想好约会的内容。

    喻眠想了半天,然后问:“我想画画可以吗?”

    赵祯祯想起之前他跟秦宙晚在画室拍的视频,虽然觉得再来一遍有些缺乏创意,但还是耐心地问:“你想画顾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