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洋往他面前凑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双眼恢复焦距。
蒋宇超的脑袋放空了好一阵才渐渐地恢复运转,他第一眼看清的就是柏洋,“柏、柏洋? ”干涉沙哑的声音虚弱地响起。
柏洋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的嗓子同样受了伤。而这些,都是他要负得责任。
“是我!”柏洋冲他笑了起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确定蒋宇超并没有别的大碍,柏 洋按铃通知了医护人员,很快的医生和护士进来把病房给填满了一大半,蒋宇超的母亲接到通 知匆忙赶了过来。
柏洋赶在更多的人到来之前先离开了病房。
他走时蒋宇超被按在床上抽血做检查没来得及叫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在门口 消失。他抑制不住自己突然涌上心头的感激之情,身体隐隐地发热,眼睛瞬间就被泪水给糊满 了。
虽然他这位朋友总是神神秘秘的踽踽独行,可在自己最需要被关爱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 自己身边。
蒋宇超任凭自己的意识渐渐地放松,他有种异样的直觉,在自己身处于那片灰白空间里害 怕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用温暖的光芒笼罩着他的就是这位朋友。
柏洋出了病房就被雷响一把抓住带走了,在极短的时间内他感觉自己穿过了无数的人群, 再度领略到了一把急速行驶的魅力,等到他的呼吸再次变得通畅时,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间装饰的典雅简约的办公室里。
他定了定神,从身后走上前一个人,正是有些气喘的尉迟老人。
尉迟老人半开玩笑地吐槽雷响:“不知道我上了年纪腿脚不行了吗,你就不懂什么是尊老
么?”
雷响大咧咧地甩了甩手,“你就比我大两百来岁吧,算什么老者?以为自己名字叫老人就 真老的走不动了?”
尉迟老人撇撇嘴,花白的胡子骄傲地翘了两下,懒得和他打嘴炮,他转而看向柏洋,笑着 张开双臂:“欢迎光临我的办公室。”虽然不是第一次,也只能当成第一次了。
柏洋开始仔细地打量这里,这里原来是老先生工作的地方啊。
尉迟老人礼貌地请他们坐下,吩咐秘书送些好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