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瞪眼,再瞪眼,全是委屈。
“你没和我说不要去。”路祈终于开口。
“我哪知道你这么笨,早就跟你说过,如果雨太大了约会就取消。”胡灵予越说越嫌弃,“我就怕你一根筋,还去你宿舍找过你,谁知道你已经出去了。”
路祈这回再没犹豫:“我的错。”
“知道错就好,”胡灵予说,“看在英雄救狐的份儿上,原谅你。”
口供全串完。
胡灵予暗暗松口气。
病床旁彻底懵了的巩哥:“……”
跟着路祈一起进来的大李:“……”
刚才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信息量唰唰唰过去了。
“头还疼吗?”路祈问,放轻了声音。
疼,疼得要命。
“不疼。”胡灵予傻乎乎咧嘴,“你来得快。”
“快都这样,再慢一点,你就笑不出来了。”路祈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
“我
是运气不好,”胡灵予说,“要是没撞上石头,我早跑掉了。”
“从发现不对你就该跑。”路祈声音微沉。
“那代亦然不就完了,我冲上去至少还算……半个战斗力……”胡灵予辩解,但因自己舍身护同学的后果实在不太理想,越说越心虚,但下一秒声音又提起来,“啊对,代亦然怎么样了?”
“不知道,”路祈说,“希望人有事。”
胡灵予:“……啊?”
“胡同学,”巩华亲切凑过来,一张硬汉脸布满期待,“现在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吗?”
“好像,开了一点。”胡灵予点头,结果忘了脑袋还有伤,痛得倒吸一口气,放在床上的手都跟着攥紧。
路祈下意识想握住他的手安抚,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顿了顿,又放下了。
急于串口供带来的短暂活力,随着任务完成,土崩瓦解。
疼痛和疲倦一起袭来,胡灵予的头开始发沉,眼皮也变得很重,很重……
第四大,兽化医学系男生宿舍。
聂刚强来到门外接电话:“醒完又睡过去了?不是二度昏迷?”
“不是,大夫来看过,就是睡着了,”电话那头是大李,“等这回彻底睡醒,咱们应该就能开展工作了。”
聂刚强:“确定?”
大李:“聂科你刚才是没看见,他虽然才醒了几分钟,但那精神头跟小牛犊子似的,绝对没问题。而且他对象在这儿守着……”
“知道了,我这边一结束就过去。”聂刚强言简意赅挂了电话。
过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