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的空间被用半堵墙和客厅隔开。苏乐生不敢转头,只能用余光瞥见一张小小的圆桌和几把椅子, 再往里面应该是床和卫生间。
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借助这些东西防身的胜算有多大, 一边感觉到郑飞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身上,发烫带刺,却又让他如坠冰窟。
苏乐生忍不住牙关紧咬强忍住不适的感觉, 偷眼打量郑飞。
真奇怪, 和他那双格外令人恐惧的眼睛比起来,郑飞的其他五官和身上的气质简直可以用“平平无奇 ”来形容。苏乐生原以为自己一进屋就要面对粗暴的对待, 但郑飞始终平静地坐在那里抽烟,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发出“咔咔”的声响。
“怎么了?”
见苏乐生一直沉默地站在原地, 郑飞轻笑一声把烟掐灭:“害怕了?刚才不是挺凶的吗?”
“过来。”
他拍拍身边的沙发。
苏乐生的头皮麻了一下, 僵硬地走到郑飞身边坐下来。
嘴里的护齿没了, 苏乐生本能地绷紧全身的肌肉来强迫自己忘掉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变态□□犯,绷得紧紧的下颌线牵起脖子上线条流畅的美人筋,头顶的灯光在他清隽秀气的五官上投下块块阴影,漂亮得像一幅油画。
“别紧张。”
郑飞声音里的笑意愈发明显。他伸手碰上苏乐生唇角的淤青,像所有老于此道的老饕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苏乐生红润的唇瓣,若有似无地释放出带着硝烟的信息素。
少年开始发抖,他的信息素是缠绕着桃香的茉莉,从进屋开始就若有似无地充溢在室内。郑飞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几个这样的Omega。
性子这么烈,信息素的味道却馥郁柔软,天生就是来勾引人的。
看来眼前人比十年前的那个女人还要上品,声音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郑飞性急地想,越是清冷的人,在被情/欲折磨的时候叫得往往越软,打心底里却又对此感到羞耻和愤怒,那种矛盾感和倒错感是最好的催/情药。
“说起来……从进来到现在我还没听过你说话呢,还是害怕?”
郑飞话音刚落,就看见苏乐生抬手指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原来是哑巴啊。”
郑飞有点失望地说,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擒住苏乐生的两只手腕,把他打横放倒在宽大的沙发上,一只手按上他秀气的喉结。
“那你能出声吗?”
“唔……咳咳咳!”
苏乐生忍不住弓起身子咳嗽,乌黑柔软的发丝却被郑飞一把攥住,像勒住马缰一样让他仰头,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
“还挺好听。”郑飞笑着,嘴唇凑了上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