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停用,请一分钟后再试。
完了。
那绝对是苏乐生有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一分钟。他睁大干涩的眼睛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听着随时都有可能停下来的吹风机声音,终于熬过一分钟的时候,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凭着印象中的动作画下一个符号。
这次手机没再震动。
但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苏乐生迅速点进和那人的聊天界面,翻了两眼郑飞之前和他的聊天记录,模仿着回了一个字:嗯。
接着又发过去一句:这件事以后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对方迅速回了个“好”。苏乐生刚删掉聊天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浴室的门就开了。
郑飞穿着浴袍走出来,看看低着头坐在床上的苏乐生,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
苏乐生不动声色地咬住了口腔里的软肉。
“你在害怕?”
郑飞看看他通红的耳根,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到旁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既然害怕又为什么在回来,嗯?”
苏乐生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扬起唇角,对郑飞露出一个勉强到极点的笑容。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种样子。”郑飞眯起眼睛“啧”了一声,一用力把苏乐生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
苏乐生眼前的世界骤然旋转颠倒,才逃离深渊又要面临另一重险境,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郑飞的手机却又响了。
“喂。”
郑飞骂了一声转身接起电话,走进浴室:“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没?”
“是的少爷,我查过了。他很干净,只是……”电话对面,郑飞的私人医生斟酌了一下措辞,“他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嗯?”
“这个病在医学上的定义解释起来有些困难。但总而言之,他的信息素现在非常不稳定,如果贸然和信息素匹配度不高的Alpha发生关系,会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建议您去和他做个信息素匹配度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
“操。”
郑飞没听医生说完就挂掉电话,回到苏乐生身边,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搡到墙边。
那天晚上,郑飞没有侵/犯苏乐生,而是泄愤一样用小刀割开他身上薄嫩的肌肤,让带着茉香的血液流出来、用硝烟的味道压得苏乐生几乎直不起腰。折磨持续了几乎整整一夜,从“东城”出来的时候,苏乐生几乎已经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