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没回应,于是那人又连敲了好几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战战兢兢:“少爷您在吗?”
“滚!”
“……少爷 。”
门外的人吓得声音抖了一下:“梁颂送来一份文件,说是很着急,请您立刻过目。”
“……操。”
郑飞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让那家伙滚进来。身材瘦弱的Beta服务生低着头小跑进来放了文件就走,很识相地一刻都没在这里多待。
郑飞放下打火机,拿起那份材料抖了一下。
纸张脆生生地“哗啦”一响,淡淡的木质香气从纸页里散出来,飘到苏乐生鼻端。
好香。
好舒服……
他已经分不清那股味道究竟是什么了,只觉得闻到的瞬间全身的火像被雨水淋过一样平息了不少,不由自主朝香气的方向爬去。
“终于忍不住了?”
苏乐生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郑飞兴奋起来。他把文件甩到手边的茶几上,起身握住苏乐生脆弱的后颈。
是,他忍不住了。木质香的味道像毒品又像甘霖,轻易摧毁了苏乐生的倔强和坚强,甚至连郑飞的凝视都不让他觉得可怕了。他“呜呜”地低声哭泣,想越过郑飞把那点香气吞进身体里、永远不和它分开。
“我说过了,要你求我。
“不能求郑飞”这个念头像海上的浮木一样刚浮上来就被汹涌的浪头打下去。苏乐生太想要那股木质香气了,他浑身是汗地抬起头,破碎地说出一句唇语。
“求你……”
“真乖。”郑飞笑了,踢踢苏乐生潮红的面颊把脚移开,“但是很可惜,我不想玩儿了。”
私人医生研制的药只是降低了他对信息素的敏感度,说要是想对苏乐生霸王硬上弓,对方□□的信息素还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郑飞对此倒不觉得特别遗憾,反正人已经在他手里的,什么时候吃干抹净都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现在,猎物开始求饶就意味着这场游戏已经开始无趣了。更可口、更温顺的Omega已经在另一个房间等着他了。郑飞看着苏乐生失望地“啧”了一声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份材料。
沉重的木门砰的一声哑横关系,苏乐生的木质香气没有了。
“呜呜……”
绝望的感觉像黑洞一样把苏乐生拽向无底的深渊,他终于忍不住咬着嘴唇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似的无助地抱着自己颤抖地肩膀。
他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