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 作为一个Omega你还是挺有手段的。”郑飞把活塞往里推了一点, 粉色的药液从针头里汩汩地往下滴。他让猎豹用手铐把苏乐生铐在桌上, 针头抵着他的腺体,“但是一切到此为止了。你仅剩的价值就是被我干死,然后和外面那些标本一样把腺体剖出来。”
他一边把针剂往苏乐生后颈脆弱的皮肤里推,一边粗暴地扯开他胸前的衣服。
动作却忽地顿住。
“少爷,这……”
猎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看苏乐生胸前的东西又看看郑飞。
那是一台迷你Go Pro,能够通过网络进行实时直播。
“你低估了Omega。”
冰凉的药液已经有一小半进了腺体。前所未有的火烧火燎的感觉让苏乐生觉得自己体内像住了一只苏醒的茧蛹,随时都有可能破壳而出。他痛苦地仰起脖颈让折磨自己的东西从皮肤里滑脱,视线模糊地看着郑飞,对他说了句唇语。
“操!”
强烈的恐惧感袭上郑飞心头。他愤怒地一把扯下那东西摔到墙角,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
“喂少爷!”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也很着急,“半小时前国内各大媒体全都报道了实验室的事,现在公司聚集了好多记者。警察……警察也来了……”
“什么?!”
郑飞难以置信地听着电话那头手下的话。窗外,夏末的风拂过工厂外高大的野草和泥土里残留的荧绿色,这一切竟然显得像是有了生机。
两天前。
梁颂刚从医院出来就去了一趟苏乐生家里,却看见大门紧锁。他拿自己之前复制的钥匙试了一下,发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屋里干净得像是被搬空,冰箱和厨房里的食物全都不见了,空荡荡的让人没来由地心慌。
“是你啊?”
梁颂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老李。对方正坐在小三轮上抽烟:“怎么偏偏趁人不在家的时候来?”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反正他上午出的门,临走前给了我一大堆纸皮杂物,也没向我要钱。”老李说着笑了,“这抠门小子怕不是要转性……哎你去哪儿?”
梁颂没来得及回答老李。他的心在半秒前收到苏乐生短信的那一刻沉入不见底的深渊,开车赶到学校,马不停蹄地朝校长室奔去。
今天是周末,走廊上半个人也没有。校长信箱一打开,无数学生留下的信纸和便签就“扑啦啦”雪片似的往外掉。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梁颂就在其中看到了梦里描摹过无数遍的隽秀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