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姐想了想，诚实道：“确实不能。”

    说话间，两人都看向何昔乐。

    何昔乐原本待在角落里安静如鸡，顿时有种被当做猎物盯住的毛骨悚然感。

    这两个人想做什么？

    不过只要他保持配合，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卖货的人，在货卖出去之前，当然要保证货物的完整性，这是最基本的交易原则。

    何昔乐很快想通。

    他问：“怎么了？”

    “人类还真有点不一样。”驾驶员说，“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物种不同吧？可以理解。来来来，小人类，跟姐姐合拍几张照片。我想要这种比心的姿势，你应该可以配合吧？”

    蛇姐一笑，伸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显得风情万种。

    何昔乐心中默默松了口气：“可以。”

    只是拍张照而已，没什么不能配合的。

    过了会。

    蛇姐蹙眉。

    她瞧着拍摄出来的照片，摇头说：“不行不行，你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配合？别笑，屈辱一点，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被迫的，是被我们抓上来的。”

    何昔乐：“……”

    真有您的。

    甲方爸爸要求，何昔乐身为被捕捉的乙方，只能忍辱负重。

    “诶，这个表情才对嘛。你很有表演的天赋啊，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大明星呢。”

    蛇姐随口说，她兴致勃勃，拉着何昔乐拍了足足几十分钟，最后心满意足的在几百张照片中挑出几张好看的，开始……

    一键P图。

    一旁，始终都在围观的驾驶员蠢蠢欲动，说：“我们也来拍几张？”

    何昔乐：“……好的。您需要什么类型的？”

    驾驶员搓搓手：“跟她一样就行！”

    行叭。

    目的地黑曜星，在距离帝国星非常遥远的星系内，属于偏远星。一次可跳过十几亿光年距离的跃迁行为，都进行了足足五六次，才终于进入目标星域。

    “蛇姐，我刚刚检查过了，备用燃料和咱们之前计划的一样，完全够了。”驾驶员说，“再有半个小时，飞船就能停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联系一下买家，准备验货交易了。”

    蛇姐：“嗯，去把苍龙喊起来。”

    驾驶员：“……您去吧。”

    蛇姐：“不，还是你去吧。”

    两人推攘半天，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吃瓜群众何昔乐身上。

    何昔乐：“……”

    三人对视，沉默半晌。

    何昔乐认命起身，指了指舱门：“是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