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页(2 / 2)

    每一张都是他和锦竹。

    上场时的并肩而行、选手席上的对视、获胜时的拥抱……还有一些迟阮凡亲手拍的“秀恩爱”照。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迟阮凡先前还有些不解, 不明白锦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现在看着这些照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 是彼此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他们珍惜彼此,喜欢彼此。

    迟阮凡拥住身旁的锦竹,手指抚过锦竹的背脊, 双臂收拢, 细碎的吻落下, 从眼尾到嘴角,呼吸交缠,酒意萦绕。

    “小软,你醉了。”锦竹低声道。

    迟阮凡的大脑很清醒, 只是身体有些飘忽迟钝、不受控制。

    他明明想亲的是锦竹的唇,贴上去,却只碰到嘴角。

    迟阮凡耐着性子,慢慢调整位置。

    锦竹抓住迟阮凡后肩的衣服, 抓紧又松开, 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 他边回应着迟阮凡,边揽住迟阮凡, 把人往卧室里带,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绣着“迟否”两字的队服外衣落到了地上, 接着是带有“锦衣”刺绣纹样的队服外衣和内衫。

    “小软,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锦竹按住迟阮凡握着他脚踝的手,微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对方。

    迟阮凡手里还拿着从抽屉里找到的“装备”,他睁着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歪头思考了会,道:

    “做恋人间的事。”

    在有些久远的记忆里,锦竹曾跟他说过,正负十五厘米是最亲密的近距离,仅限于恋人和挚友之间。

    重生后,锦竹又告诉他挚友距离是零到十五,没有正负。

    不过他们现在是恋人了,总要把正负补上吧?

    锦竹按着迟阮凡的手紧了紧,半响,他松开手,脑袋后仰倒在枕头上,小腿主动搭上迟阮凡肩头。

    过了会,迟阮凡白着脸问锦竹:“疼吗?”

    有些事不需要学,一接触就知道该怎么做。

    可知道该怎么做不等于能做好,就像某些人清楚游戏职业的每个技能,一看战绩却零杠五。

    如果恋人间的接触是一场游戏,迟阮凡现在已经零杠五了。

    零次击杀,五次死亡。

    锦竹是零杠十。

    他咬牙道:“继续。”

    迟阮凡觉得不能再继续,他的醉意都被疼没了。连他都疼,锦竹肯定更疼。

    “继续,”锦竹又说了声,坚持道:“做完。”

    迟阮凡明早醒来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来不一定,如果都是要玩完的,做一半和做全套之间,他选后者。

    迟阮凡:“……行吧。”

    就算战绩再差,也不能投降认输,得战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