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都是他和锦竹。
上场时的并肩而行、选手席上的对视、获胜时的拥抱……还有一些迟阮凡亲手拍的“秀恩爱”照。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迟阮凡先前还有些不解, 不明白锦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现在看着这些照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 是彼此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他们珍惜彼此,喜欢彼此。
迟阮凡拥住身旁的锦竹,手指抚过锦竹的背脊, 双臂收拢, 细碎的吻落下, 从眼尾到嘴角,呼吸交缠,酒意萦绕。
“小软,你醉了。”锦竹低声道。
迟阮凡的大脑很清醒, 只是身体有些飘忽迟钝、不受控制。
他明明想亲的是锦竹的唇,贴上去,却只碰到嘴角。
迟阮凡耐着性子,慢慢调整位置。
锦竹抓住迟阮凡后肩的衣服, 抓紧又松开, 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片刻后, 他边回应着迟阮凡,边揽住迟阮凡, 把人往卧室里带,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绣着“迟否”两字的队服外衣落到了地上, 接着是带有“锦衣”刺绣纹样的队服外衣和内衫。
“小软,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锦竹按住迟阮凡握着他脚踝的手,微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对方。
迟阮凡手里还拿着从抽屉里找到的“装备”,他睁着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迷蒙的眼睛,歪头思考了会,道:
“做恋人间的事。”
在有些久远的记忆里,锦竹曾跟他说过,正负十五厘米是最亲密的近距离,仅限于恋人和挚友之间。
重生后,锦竹又告诉他挚友距离是零到十五,没有正负。
不过他们现在是恋人了,总要把正负补上吧?
锦竹按着迟阮凡的手紧了紧,半响,他松开手,脑袋后仰倒在枕头上,小腿主动搭上迟阮凡肩头。
过了会,迟阮凡白着脸问锦竹:“疼吗?”
有些事不需要学,一接触就知道该怎么做。
可知道该怎么做不等于能做好,就像某些人清楚游戏职业的每个技能,一看战绩却零杠五。
如果恋人间的接触是一场游戏,迟阮凡现在已经零杠五了。
零次击杀,五次死亡。
锦竹是零杠十。
他咬牙道:“继续。”
迟阮凡觉得不能再继续,他的醉意都被疼没了。连他都疼,锦竹肯定更疼。
“继续,”锦竹又说了声,坚持道:“做完。”
迟阮凡明早醒来会不会后悔和他在一起来不一定,如果都是要玩完的,做一半和做全套之间,他选后者。
迟阮凡:“……行吧。”
就算战绩再差,也不能投降认输,得战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