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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也好,迟阮凡也好,在锦竹眼里,都是他。

    迟阮凡这么问,只是一份私心。

    这是他和锦竹的第一次,他希望锦竹记住,今晚抱他的,除了“慕千秋”,还有他。

    锦竹在水中难耐磨蹭,热度持续攀升,他全身的水分都要被这热度蒸干了,却依旧得不到解脱。

    他咬住下唇,身体颤抖。

    迟阮凡轻轻叹了口气,覆上锦竹的唇,将坚硬的牙齿与唇瓣分开。

    “想不起来就算了。”

    正说着,迟阮凡听见锦竹轻轻唤了声“小软”,他一顿,随即紧紧扣住锦竹的侧腰,彻底与锦竹达成最近距离的接触。

    “我是谁?”迟阮凡不时会问锦竹这个问题。

    有时锦竹的回答是“千秋”,有时是“小软”,仿若灵魂被割裂成了两份。

    两个称呼就这么混在一起,难以分清彼此。

    随着时间推移,水浪拍打声越发激烈,锦竹眼中不时浮现些许茫然和挣扎,渐渐地,叫“千秋”的次数就少了。

    “还是幻觉吗?”迟阮凡伏在锦竹耳边问。

    锦竹不吭声,哪有存在感这么鲜明的幻觉?

    或许是这一天内的情绪起伏太大,彻底结束后,锦竹就在迟阮凡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迟阮凡给双方好好清洗了一遍,随后抱起锦竹,放上床,接着找出手机,给导演特助等关注着锦竹情况的人,报了个平安。

    关灯躺下,迟阮凡拥住锦竹,在一片舒畅而满足的暖意中,亲了下对方的额头,低声道:

    “晚安。”

    ·

    锦竹的生物钟很准,即使昨晚累道精疲力尽,依旧早早醒了过来。

    周身太温暖了,身前就是熟悉的气息。

    锦竹还未睁开眼,就已经眉目舒展,依恋地在身旁人的肩膀上蹭了蹭。

    随着这个动作,逐渐牵扯到身体的肌肉,锦竹忽地顿了住,随即猛地张开眼。

    身上每一处酸痛的肌肉,那曾被彻底填充过又失去的空虚感,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激烈和荒唐。

    记忆回笼,锦竹渐渐睁大眼,呼吸微顿,耳廓泛红,仿佛又再一次经历了一遍昨晚的一切。

    “嗯?醒了?”

    迟阮凡拥住锦竹蹭了蹭,声音低沉含糊,他用只睁开一条缝的眼感知了下房间中的光亮。

    不怎么亮,应该还是早晨。

    于是,迟阮凡便慵懒提议道:“再睡会。”

    “好。”锦竹低低应了声,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嘶哑。

    在记忆里,他攀着迟阮凡,一次次唤着“小软”或“千秋”。

    后来更是彻底放开,毫无顾忌地随着迟阮凡的动作叫出声。

    锦竹原本只是泛红的耳廓,骤然红得滴血,他将脸埋进迟阮凡脖颈间,仿佛一只装死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