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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自上阵教导他人事,还能用不愿他跟前朝有牵扯、不愿他留下子嗣来解释。

    这送玉势的行为,迟阮凡就真想不到解释了。

    这会也没看话本的心情了,迟阮凡在桌案后坐下,等着晚上摄政王过来给他个解释。

    但今晚摄政王没来。

    连续三日,摄政王都没踏入过他的寝宫。

    反而那盒玉和那盏灯不见了。

    寝宫里负责服侍他的宫人又多了起来。

    整个宫到处都是人,连负责打理院子里花草的宫人,就有十来个。

    迟阮凡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整个人昏昏沉沉易躁易怒,但该有的脑子还是有。

    只看一眼,他便明白过来,这些是摄政王派来监视他的人。

    密道那事,让摄政王警惕了起来。

    这段时间摄政王一直没来他宫里,想必就是在忙着寻找密道。

    摄政王不会找不到密道,就不陪他睡觉了吧?

    迟阮凡微惊,不陪他睡觉,他就休息不好,睡一晚比看一天奏折还累。

    这样一来,还要摄政王做什么?

    不如将其推倒,自己掌权。

    迟阮凡知道自己是受了情绪的影响,于是强忍住去找摄政王的冲动,又等了几天。

    前后七天过去,依旧没见到摄政王的人影。

    迟阮凡一直没睡上个安稳觉,脾气也从“易躁易怒”转变成了“焦躁恼怒”。

    迟阮凡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如他去看折子,他去上朝。

    “摄政王在哪?”迟阮凡沉着脸问总管太监。

    安永忠缩了缩脖子,垂首道:“奴才不知。”

    “行,我自己去找。”迟阮凡起身往外走去。

    摄政王在什么地方其实很好推测,回想一下他掌管朝政时,这个点都在干嘛就行了。

    这样想着,迟阮凡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皇帝来势汹汹,御书房外守门的禁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

    “陛下,摄政王和几位尚书在商谈国事,还请您……”

    迟阮凡正处于七天没睡好觉的暴怒状态,根本听不进任何话,看着那禁卫来拦他,直接一脚踹过去。

    “大胆!朕是一国之君,这宫内有何处是朕去不得的?!”

    禁卫们从没遇到过皇帝强闯御书房的情况,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就真让迟阮凡闯了进去。

    再过半月就是千秋节,是当今陛下的生辰。

    锦竹正在跟礼部尚书谈千秋节的相关事宜,忽地听到小皇帝的声音,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就见小皇帝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双泛红微肿的眼睛直直看向他。

    锦竹立刻站了起来,身上肌肉不自觉紧绷,目光骤然锐利。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