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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田嘉诺恍惚往回走的时候,裴琅本来正静静看着谢玺,后者突然又睁开了眼。

    裴琅还以为他不舒服:“你怎么了?”

    谢玺却显然还不清楚,努力要起来:“渴……”

    裴琅赶紧按住他,但谢玺固执起来显然有的一拼,太渴了,加上力气大,蓦地直接坐起身。

    裴琅生怕他把自己给摔到,反射性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想按回去,同时起身:“你都醉成这样了,我给你去拿,你躺好。”

    只是因为盘腿坐在那里太久,裴琅脚有些麻,刚要站起来时显然没意识到,太着急站起来,脚下一时没有知觉,很快开始麻了起来。

    谢玺力气大得很,哪里听得进去,直接一拽,裴琅本来就站的不稳,这下好了,再次又坐了回去,惯性往后一倾,连带的谢玺整个被他也往这边一拉。

    把本来就已经半个身体在沙发的谢玺给拽到了自己身上。

    结结实实的重压,让裴琅眼前一黑,头一次清楚感觉到对方的重量,倒吸一口气。

    谢玺终于清醒了一些,低头睁着眼瞪着裴琅,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是他家崽崽。

    于是下意识捧起裴琅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裴琅:“……”

    谢玺难得看到崽子这么乖,又一连亲了好几口。

    田嘉诺恍惚回到谢玺家门口,从门缝里刚好把这一幕收入眼底:“???”

    田嘉诺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好的大家都是单身汉,你们却偷偷脱了单。

    田嘉诺最后一抹脸,轻轻把门好心给关上了,醒酒汤?去他的吧。

    谁来拯救他一晚上受到两次惊吓的小心灵?

    田嘉诺跑去对面酒店住了一夜,而第二天谢玺醒来,发现自己好好躺在床上,但脑袋却疼得厉害。

    他坐起身,用手掌拍了拍痛得狠的脑门,终于缓过来的时候,他晃了晃脑袋,渴得厉害,干脆晃悠下床打开门去外面喝水。

    走到桌边倒了一大杯水灌了下去,彻底清醒过来,余光瞥见什么,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猛地偏头,和长手长脚不太舒服躺在沙发上的裴琅四目相对。

    裴琅正无声无息偏头静静看着他,神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谢玺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画面,尤其是抱着某人脑袋啃了无数口的画面,冲击力太大,让谢玺慢慢把最后一口水吞下去,转身脚下一飘,他还是先回房静静吧。

    就在快要进了房间时,身后裴琅的声音幽幽传来:“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