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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柯不知道这些,但他对陌生的人类有很强的的警惕心。

    他藏进了沈顾城的书房,躲在了笔记本的后面。

    这是沈顾城的书房,外面的女人一直没有进来。

    桌上摆放的东西简单又稀少,除了电脑和一踏资料,安柯只看到了一个摆在旁边的相框。

    相框已经很陈旧了,上面的照片是个抱着男孩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陈旧的照片让她的脸微微的发黄,但是漂亮的容貌无法被掩盖。

    她怀里抱着的男孩和她有八分相似,眼眸微亮,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

    安柯默默看了会儿照片,又跳下桌子,躲进了桌底下。

    幼崽是有母亲的。

    安柯在别的小动物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母兽温柔的舔舐着它的幼崽,眼神和照片里看向男孩时出奇的相似。

    后来那母兽死了,幼崽执拗的不肯跟随家族离开母兽的尸体,在死去的母亲身边嗷嗷叫唤。

    门外的阿姨打扫完卫生就离开了。

    他从桌底钻出来,毛发变得凌乱,他隐约明白幼崽为什么死掉了。

    是不想活下去了吧。

    在没有求生欲的时候,谁还想活下去呢?

    奶奶的故事里,沈顾城最后死了。

    他胸口中了两枪,腰腹上也被砍伤了。明明他的人经过了身边,沈顾城却沉默地不出声,任由自己走向灭亡。

    他是被对手追杀,也是自杀。

    白团子默默挪到玄关门口不动了,从远处看,好像谁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一口雪糕。

    快要融化了那样,它又开始哭了。

    又在伤心什么呢?

    *

    带着黑色的口罩的少年,皱着眉走进了一家布置整洁的房间。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熏香气息,显得有些少女的感觉。

    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伸手又把鼻梁上的口罩按得更严实了些。

    屋内是个染了酒红色波浪卷的漂亮女人,她看着沈顾城笑了笑,嗓音温润又平和。

    “真是稀客啊。”

    声音仿佛有独特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她的温婉中。

    沈顾城不为所动,扯了把椅子在Lily的面前坐下了。

    她看着沈顾城严重的病态,每次见面似乎都要比上次更加糟糕的状态。

    沈顾城已经是重度抑郁症患者,连带着爆发的躁郁和精神恍惚。

    这个玫瑰般有着吸引力的少年在逐渐枯萎。

    但是今天,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

    “看起来气色不错呐,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Lily很少见的能看到沈顾城似乎有了几分鲜活的样子,不过她这个“开心事”形容的看来并不是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