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点点头,心里庆幸自己是只小鸭子。
生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和睡觉,不会像人类一样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
失去其中一样的话,该多伤心啊。
就像如果他没办法吃饭,那一定会难过死掉的。
那时候,安柯觉得庆幸。但现在,他很生气。
“老大、老大?!”
池珏看着安柯神色不对,忍不住叫了两声。心里突然有点发毛,感觉事情的发展要超出他的预计。
“咯啦。”
回应他的,是糖果被咬碎的声音。
少年吞下了草莓糖,糖棍还叼在嘴里咬着。回头瞥了一眼池珏,然后转头死盯住了老皮头那一行人。
池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咽了两下唾沫,大胆猜测道:“老大,他们得罪你了啊?”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啊!!
得罪。
安柯思索了两秒这个词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啊。”
得罪了,他们欺负幼崽。
虽然不知道“高考”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安柯在沈顾城“高考”之前,见他们一次就打一次。
打到他们根本没办法有精力去找沈顾城的麻烦。
池珏心里一咯噔:“老大……还真有人敢得罪你啊。”
“阿秀,地上找家伙,我们帮……”
他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已经冲了出去。
安柯的动作极快,像只捕捉黄羊的野狼般眼底藏匿着凶光。
野兽在捕猎的时候,会躲在远处潜伏,辨别空气中的风向和地形,来决定惊慌失措地猎物们逃跑的路线。
只有在捕猎中掌握主动权,才能得到腹中的一口热肉。
所以在安柯从后面按倒一个人之前,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食肉者捉住了猎物,亮起了他的凶牙。
“嘭——”
沙包落地般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安柯踩着他的膝盖弯,平静地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地上的碎石扎入男人的皮肤,只来得及感觉到头上一疼,他的头顺着少年的动作往下猛地砸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传了出来,男人身体一软,他的额头被地上的尖石子砸破了。
安柯马上踩着那人的身体站起来,铁棍即将落在头顶前,抬手扭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按。
白皙的手看上去脆弱不堪,却轻松地拗折了手腕,掰碎了粗壮的手骨。
少年微微偏头,失去控制的铁棍擦着耳朵滚落在地。
“妈的,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有病吧,沈顾城那些人里面有这家伙吗?”
另一个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应,安柯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下颚骨传出了“咯啦”的脱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