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了。
沈顾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的脑袋越发昏沉,宛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刻意不能去回想?那个?日子,他生怕发疯的自己吓到小鸭子。
到最后,他根本无法分清酒精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
沈顾城躺在床上,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安柯的生物钟其实没有?那么早睡着?,小鸭子的爪爪踩在柔软的枕芯上,百般无聊的看着?睡着?的少年。
“咕咕?”
顾顾。
轻轻地呼唤声很快窗外雷雨的闷声掩盖,安柯乖乖的趴在床边,盯着?睡着?了的幼崽。
沈顾城的额头微微沁出了汗,碎发贴在额头上,少年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沉重。
显然,他在梦里似乎并不是很好。
安柯用喙轻轻地拨了下沈顾城的头发,凑近了幼崽的颈窝,毛绒团子锁在少年的颈侧。
小鸭子无声地陪伴着?陷入梦魇的少年。
“咚——”
窗外突然传出一声撞击声,惊扰了安柯,他的注意力?被外面的闷雷声所吸引。
小鸭子警惕地盯着?窗户外面,难耐地磨了磨爪子。
“咚咚——”
安柯确信了,外面真的有?东西在敲窗户,不是幻听。
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他警觉地拍了拍翅膀,飞到了窗台上。
如果是对幼崽有?威胁的,安柯会?毫不犹豫地咬死他。
毛团子用爪子钩开了窗帘,把推拉窗扒拉开,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
“嘶——”
从栏杆的后面,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硕大?的蛇头,对着?安柯讨好的吐了吐蛇信子。
“嘶嘶——”
大?人!晚上好啊!
安柯:“……”
大?半夜的,真特么晦气?!
小鸭子冷漠地抬起脚,准备一爪子把那条胆大?妄为的蛇踢下去。
“大?人!美好的一天才开始呀!”
“您请不要在一个?美好的早晨,就扔掉蛇蛇呀!”
五步蛇看见安柯的动作惊慌失措,他把蛇头缩了回去,生怕下一秒就砸在水泥地上。
“嘎嘎!”
谁跟你早晨!你个?夜行动物大?晚上来找鸭鸭!
难道鸭鸭不用睡觉吗!
小鸭子骂骂咧咧地,他十分不耐的瞥了眼那条蛇。
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幼崽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
“嘶——”
蛇又吐了吐蛇信子,它努力?地从水管爬到栏杆上,企图讨好一下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