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熟人看见?,都该知道现在的男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沈顾城本?来就不是什么养在豪门里?的少爷,只是他的矜贵和高傲让很多人很容易忽视掉,对方狠起来时有多吓人。
“不早点出来,谁知道秦总这么突然登门拜访、心切难求?”
“……”
秦越面色一冷,把玩着扳指的手捏着用力,眼底爬上了一份阴鹜。
沈顾城已?经知道了。
他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现在却被这人亲手粉碎。
好讨厌,他现在恐怕不太容易从东区走出去了。
“沈先?生既然知道,那我就和沈先?生明着说了。”
秦越抬了抬眸,吐出的话却恶毒至极。
“西区占据经济资源已?经很久了,这么大一块肥肉,大半个A市的企业都要有它一份股权……”
“沈先?生,我手上能想办法调动不少资料,您要不要考虑和秦家联手呢?”
他此刻完全不将自己当做是西区的一份子,只是将对方看做即将入口的猎物。
甚至无所?谓那些信任自己的人,反水自然到令人恐惧他到底有没有心。
他拿出了庞大的利益筹码,企图诱惑面前的男人。
“……抱歉,沈某暂时没有和西区主?动挑起事端的打算。”
沈顾城的眼神冷了下来,“西区的事宜,为什么秦总要知道那么详细?”
完全没必要。
尤其是秦越这样的老狐狸会提出这样看起来儿戏的要求,过分滑稽了。
“诶,其实嘛,西区的油水是次要的,拱手让给?你们也没有关系。”
秦越对于沈顾城的拒绝丝毫不意外,他抛出了无论是谁都难以拒绝这种庞大诱惑的。
太多的好处了,甚至他连分成?要得可能还不足一厘。
“我只和沈先?生要一个人就好。”
“事成?以后,把西区那个白头发的小可爱送给?我怎么样?”
“嘭——!!”
他话音刚落,沈顾城青筋暴起的手硬生生折断了钢笔的笔尖,墨水染脏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
原本?整齐堆叠的资料纷乱飞舞,红木办公桌被男人极大的力道一脚踹翻。
沈顾城脸色阴沉,一瞬间的表情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阴鹜地?凝视着冒犯他逆鳞的人。
“你再说一遍?!”
“诶?”
沈顾城过分应激的反应让秦越一怔,看着面前男人宛如被侵犯领地?的恶兽般,他意外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