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寒阙的具体验伤报告,又有两边的证人指证,小混混被暂定为‘故意伤人致重伤罪’,而徐未然打他的本来也该处理的,但小混混受的伤还构不成轻伤,没办法立案,徐未然反而只是被教育一番,赔偿些医药费,并没有什么拘留手段。
徐未然哭丧着脸扶着寒阙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眼圈儿都红了,“我找人弄他!”
“嘘~~”寒阙伸手压在自己的嘴唇上,“没事的,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你?你是大夫,可你是国医大夫,你现在的手臂都没有反应了……都是我……”
“未然!”寒阙摸摸他的脑袋,“不要把不属于你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我说了,我没事的。”
“鉴定都说你是重伤……”
“徐未然!!”他俩走出去没多久,一辆车子突然紧急停在他们身边,岳崀山从里头跳了出来,对着徐未然怒吼一声,“你特么又做了什么害人的事?”
徐未然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害人?是啊,要不是他硬拖着寒阙下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是他非得拉着他来吃小吃,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阿山!”寒阙本能地要护着徐未然。
岳崀山一把将徐未然从寒阙身边拉开,伸手去碰寒阙的胳膊,“……我听说是重伤,有残疾的可能……”
“不是的!”寒阙见徐未然默默地退到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了,心里一阵苦涩,“未然,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你一向稳重不可能惹麻烦,怎么跟着他出来没几个小时就受了重伤,进了警局,还要惹上官司……你还说不是他的错……”
徐未然眨了眨眼睫毛,有两颗很小很小的水星迅速地随着他的动作被重新卷进了他的眼睛里头。他不久前还曾经悄悄地不正常跳动的心脏这会儿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动了动紧绷的嘴角,转过脸来,脸上带起了没正形的笑意,“是我的错,我负责还不行吗?你想让我怎么负责,我把一条胳膊砍了还给他行吗?”
他这说的可不是玩笑话。只要他们谁说一个‘好’字,他敢立马动手,他就是这么一个‘魔障’一般的人。
岳崀山被他这话给气着了,“你,简直,是神经病!”
“未然,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们俩可不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寒阙把自己左胳膊亮出来,又不知从哪儿变戏法似的亮出一根银针,一针扎在自己的某个穴位上,随即晃了晃之前动不了的胳膊。
徐未然和岳崀山两人同时傻了眼。
“你、你这……”岳崀山脖子上的汗毛倒竖了起来。
“未然想要告那人,我怕伤势太轻不好告,就故意做了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