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阙摸了有五六分钟才松开手指,“是得少吃点糖的。”
“我没病吧?"
寒阙摇摇头。
“暂时是没有,谁能保证以后?“宽婶儿忍不住急了,“少爷,您不小了。
徐未然乖乖点头,眼角却仍然黏着糖罐子不放。他也知道自己这习惯不好,.... 就跟’强迫症“一样,他改不了。
寒阙受不了他这眼神,趁着宽婶儿去拿水果,悄悄把自己吃的煎饼撕下一块迅速塞进他嘴里。
徐未然缩着脑袋飞快地嚼了几口,赶在宽婶儿回来之前咽下肚中,和寒阙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眼角眉梢都在叫嚷着他此刻的得意。
徐未然不喜欢吃水果,只吃了几口西瓜就把剩下的全推给了寒阙。
寒阙一点儿也不嫌弃地照单全收。
宽婶儿在一旁看着这总算在饭桌上有点儿互动的两人,脸上也跟着泛起了笑容。
“我今天下山去处理旧账,你跟我一起去不?”吃完饭,徐未然对寒阙发出了邀请。
寒阙当然是愿意的,“你要处理什么旧账?"
“外务旧账啊。”徐未然道,“你把家业交给我,我不能看着它们被随随便便放在那儿不管吧。今天先去看看 T 市咱们还在开着的店铺,我那天粗略翻过一遍,还有一家医院三家药房以及五家做药材批发的门面吧。”寒阙冲他傻笑,“我... 不是很清楚呢。”
“你看你,你们一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对自己的东西看的都不紧。你自己不好好看着,别人眼馋心热,怎么不想方设法地偷你一点儿,抢你一-些呢?"
“夫人教训的是。”
徐未然哼了一哼,“今天我带你下山就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东西自己要看住了,哪怕自己不喜欢,在你没有处理它之前那都是你的,就算是毁掉也不能便宜占便宜的人
寒阙紧紧跟着他,都快要黏在他身上了,“夫人说的是。
“知道为什么奶农宁愿把牛奶倒了都不送人,开发商宁愿空着房子也不愿降价卖吗?这就是生意人。生意人面临的是整个市场,他们考虑的永远是怎样控制市场走向,不会去考虑单一个体的想法的。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寒阙听着徐未然说的头头是道,盯着他的脸眼睛都看直了。他老婆.... 认真起来真可爱啊。